道:“你可說來我聽。”
楊破玉目光閃爍,聲音不自覺放低道:“真人,我等可把北方那座靈穴為真的訊息洩露出去,設法讓太昊、南華、元陽三派知曉此事,哪其必無心在此與我在此糾纏,只會集力北上,與溟滄爭搶鎮壓靈穴的機會。”
以桓真人的城府,神色也不禁微微一變。
靈穴若被打散,便可得一枚元爐丹玉,此物對三大派用處不大,可對其餘七家玄門來說,卻是一樁難得寶物,因而若是做了此事,那是極有可能成功的。
但玄門實力擺在那處,並未減了分毫,渾成教這裡壓力輕了,那意味著血魄宗那處承擔更多。
此計可稱得上損人利己,若是他人說這話,他早就出聲叱喝了。
不過楊破玉卻是不同,乃是此次渾成教定下借用靈穴成就洞天之人。不日將為同道,因而對他言語格外容忍。
楊破玉見他沉吟不語,又加了一把勁,道:“三大玄門雖被牽制住,但我渾成、骸陰、元蜃三宗需面對七派玄門,勢必抵擋辛苦,但若此計可成,不但可挑撥玄門彼此關係,還可減輕我之重壓,現如今那外間之困,也可不戰自解。”
桓真人沉聲道:“此舉做出,卻是有坑害同道之嫌,絕不能私下為之,且也瞞不過諸派真人。”
楊破玉道:“弟子也未曾說要隱瞞,我六大宗派雖不為一體,可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我眼下實力,同時保全兩處靈穴,實是勉強,而弟子此策,雖可能使得血魄宗同道吃些虧,但至少可保住一處靈穴,請真人明鑑。”
桓真人心下微動,他先前探過溫青象的口風,似其也不願死守靈穴,若是渾成教付出一些代價,事情似有可為。
他表情凝重叮囑道:“事關重大,我還需諸派商議,至於那逐退師寒山夫婦一事,你可先為之。”
言及此處,他神色稍稍嚴厲了幾分,警告道:“我未迴轉之前,不得私下行事,可是明白?”
楊破玉低下頭去,一揖道:“弟子不敢。”
桓真人唔了一聲,身影便在煙霧之中散去。
楊破玉恭敬送走他後,上前掐滅那根高香,隨後目中浮起一絲殺機,腳下一踏,化一道灰白煙氣,就往地表縱去。
渾成教位在東華之中,雖是山門深藏地下,也免不了和洲中眾多玄門爭鬥,門中最是最擅長保命脫身之法,又兼耳目通靈,因而數千鬥了下來,也並未怎麼落在下風,可以說對各家各派的功法神通都也算得上是熟悉,他自問認真出手,能輕易鬥敗師寒山夫婦中任意一人,但要是對上這夫婦二人聯手,卻是麻煩一些,尤其是元陽派命殺之劍,很難應付。
更為棘手的是,鳳來山距離元陽派山門不遠,周圍又有方才立起的十餘座法壇,就算擊敗其等,不論是躲入法壇還是撤回山門,都不失為一條退路,不過他新近練得一門神通,乃是萬載前靈門大法,自信若是對上這對夫婦,卻有六成勝機。
他出得山門後,並不自正面出來,還是沿著地河甬道,繞了一大圈,才到了地表之上。
見了天日後,他祭起魔宗三大遁術之一的“九傷涵煙遁法”,身化無形,如薄煙一縷,往鳳來所在飛去。
半個時辰後,他就到了鳳來山數百里外,並未再往前走,而是在一處土丘上落下,起了“千里傾音”與“燭照九幽”之術,仔細查探前方情形。
好一會兒,他卻眉頭一緊,此刻鳳來山中,除了元陽派弟子之外,尚山還多了許多人,極似太昊、南華兩派弟子。
眼見於此。他心中更增殺心,只是元陽派一家就不那麼好對付,若是再多了太昊、南華兩派,那應付起來難度倍增。
他把手一抬,想要把渾成教中與他功法相若之人都招了來,將這三派弟子盡數滅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