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上門來招惹,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對方是路過此地,還是尋釁而來?
商議了一番之後,兩名弟子決定一個去稟明師傅,一個過來問詢。
張衍獨自一人,緩步慢行,朝山上而來,那飛來弟子遠遠見他逍遙脫俗之姿,不敢小看,到得近前,把遁光一收,落將下來,拱手道:“這位道長止步,此地再往前,便是我絕機洞地界,向來不待外客,還請尊駕道明來意。”
張衍微微一笑,稽首道:“我此來是見此地洞主於辜赦。”
那弟子不覺一愣,神情恭敬了幾分,還禮道:“原來是家師相識,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張衍笑了笑,道:“貧道姓張名衍,你回去稟告,只說溟滄派來人便是。”
聽他是溟滄派來人,那弟子心中一驚,當下顧不了其他,忙急急回去稟告。
張衍也不再往前去,而是靜靜站在那裡不動。
過不了多時,就見洞府之中一朵血雲似煙火般沖天而起,他眯眼仔細看去,見其雲色鮮亮,光彩奪目,毫無那等邪祟妖魔之氣,只是大紅一團,攏在一處,如日照臨空一般,知是其功法精深,想來就應是那正主了。
於辜赦聽聞溟滄派來人,還是那有名的張衍,也是吃驚不小,但不好縮頭不見,因此立刻現身出來,賣弄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往地下一落,把那血雲一轉,化為一件大紅法袍披在身上,他盯著張衍看了看,稽首道:“原來是溟滄派中,十大弟子排名第九的張道長,不知此來有何討教?”
張衍還了一禮,淡淡言道:“無他,此來只來問一問於道友,你擅入我派地界,不問自取,殺戮我門下弟子,此為何故?”
於辜赦默然半晌,哼了一聲,道:“既然道友都知道了,那於某也無話可說,不外與道友做過一場罷了。”
張衍微笑道:“此正合我意。”
於辜赦冷聲道:“若我勝了,定要道友肉身煉製成一件魔器,必不會辱沒道友,若我敗了,當可任由道長處置,不過,可否放過我那門下弟子?”
張衍搖頭嘆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於辜赦雙目寒芒大起,死盯著張衍,道:“好,那我便讓我領教道友高明。”
可正在此時,那天雲中卻有一聲鑼鈸響,有一道血光飛來,在空中一個繞轉,落於地面,現出一個形貌醜惡的童子,正是那郭楠星,他身後亦是跟著兩名弟子同樣也是紅雲蔽體,修為看來也不是弱。
他怪笑一聲,道:“師弟,我方才聽門下弟子說,有人欺負到你地頭上來了?莫要慌,不若你我聯手,斬殺了此人,再去尋那魔頭,豈不痛快?”
於辜赦冷笑道:“既然師兄有意,我又怎能掃你的興,但既然動手,那便不能再留手了,若今日讓此人走了,你我必是永無寧日。”
郭楠星哈哈大笑,他舔了舔嘴唇,狠狠看著張衍,眼中兇芒四射,厲聲言道:“老夫正缺一頭合用血魄,今日你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門來,剛好拿你過來祭煉!”
這時天雲之上又有兩道血雲飛來,在於辜赦一左一右落下,其中一名正是其大弟子錢毅,他一拱手,高聲道:“師傅,我等已在外檢視過,此人只是孤身一人至此,無有同門跟來。”
方才於辜赦知曉張衍來此之時,也是心中也是生出懼意,生怕溟滄派派今日取自己性命來了,因此暗中遣了弟子前去查探,看來多少人,此時聽得只是張衍一人到此,不覺心頭一鬆,精神振奮了幾分,看向張衍,哂笑道:“張道長,我也隱約聽說過你的本事,但你怕沒想到我師兄正在府中做客?你今日孤身來此,卻是失策了!”
此時張衍所面對的,共是六名血魄宗化丹修士,可他站在那裡,卻是神色平靜,絲毫不懼,淡淡言道:“在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