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則已,一動務求要將這官軍大營踏平!退下!”
羅立聽罷之後,於是立即躬身退下,到一旁聽候肖天健的命令去了。
此時忽見得官軍大營之中右側營柵處,突然間閃出一道烈焰,緊接著便騰起了一團硝煙,接著便幾乎是肉眼可見一顆炮彈便從官軍營中飛了出來,不待飛至刑天軍陣中,這顆彈丸便落在了兩軍陣前的空地上,砸起了一團的塵土,炮彈在地上彈起之後,又朝前飛了一段距離,落地滾動了一下便停止了下來,可是落點卻距離刑天軍還足有百步之遠,根本就不可能打到刑天軍陣中。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軍都不由得楞了一下,緊接著官軍之中便接連響起了炮聲,營柵之處連連噴出了硝煙烈焰,官軍方面居然提前對刑天軍開了炮,炮彈紛紛落在了刑天軍陣前的空地上,騰起了一股股的塵土,卻一顆也沒有打入到刑天軍的陣中。
站在箭樓上的那個徐僉事氣的是七竅生煙,厲聲對下面吼道:“是哪個混蛋先點的炮?給我將其拉出來斬了!”
不多時一個驚慌失措的官兵便被逮了出來,拉到了轅門處,有親兵立即對箭樓上的徐僉事叫道:“啟稟大人!就是這廝剛才第一個點的炮!”
這個被抓出來的炮手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跪在地上連連對箭樓上的徐僉事叫道:“將軍饒命呀!小的剛才只是不小心才誤點了炮!求將軍饒命呀!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饒命呀將軍!”
徐僉事這個氣呀!兩軍陣前最忌的就是不尊號令擅自開火,這在軍中絕對是死罪,怕的就是有有人膽小,先點火或者放箭,便引得剩下的人紛紛跟著點火放箭,而今天本來情勢就非常緊張,而這個傢伙卻在沒有號令之前,便點火發炮,引得軍中其餘炮手們也跟著一起點火發炮,結果是不但給敵軍造不成任何殺傷不說,反倒一下便墜了官軍這邊計程車氣。
徐僉事厲聲喝道:“不尊號令擅自發火者立殺無赦!來人,把此獠給我斬了!人頭懸於轅門之上示眾!”
幾個刀斧手不聽這個點炮的傢伙苦苦的苦求饒命,立即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刀光一閃而下,這個倒黴鬼淒厲的求饒聲便戛然而止,不多時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被掛在了轅門的高杆之上。
軍中兵將們看罷之後,一個個都脖子根發寒,再也沒人敢亂來了,而那些跟著擅自點炮的官兵炮手們,雖然沒有被拖出去砍了,但是馬上也都被其軍官們拉下去割耳朵的割耳朵,割鼻子的割鼻子,以箭穿面的穿面,都進行了重罰,然後便把他們趕回各自的位置,接著滿臉血瀝呼喇的該幹什麼幹什麼,連裹傷都不準給他們裹。
說起來明代軍隊之中對於官兵犯錯懲罰是非常嚴苛的,軍棍鞭打都是家常便飯,根本算不得什麼,輕則便是以箭穿臉、割耳、割鼻,重則便立即砍頭,更有甚者便是動輒便動用剮刑,對於官兵根本就不當人看待,像今天這樣懲罰犯錯的官兵,對於這些明軍來說早已是習以為常了,大傢伙見怪不怪,處罰完之後,帶著傷該幹嘛還要幹嘛。
相較之下,刑天軍雖然軍法也相當嚴格,但是基本上卻是以軍棍杖責為主,而且非特殊情況,是不會動用斬刑的,更不用說使用割鼻割耳穿臉的這種帶著強烈侮辱性的刑罰了,相較官軍之中濫用的這些刑罰,肖天健其實是相當寬厚了。
官軍的突然開炮,對於刑天軍上下來說,根本連恐嚇的作用都沒有起到,當搞清楚了官軍為何開炮之後,刑天軍上下都立即發出了一陣鬨笑之聲,連肖天健也覺得有些忍俊不止,指著官軍大營對著手下們笑罵道:“我們還沒有動手,你們便嚇成如此德行!拿下這些廢物還有何難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