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臉就把那小半杯五糧液給灌進了肚子裡。
大鬍子看了唐重一眼,示意他說句話。
唐重就笑著說道:“你那麼客氣幹什麼?在明珠的時候,我不是整天跟著你混吃混喝的?你幫我的還少了?再說,多一個人過年,我們也覺得熱鬧。你看,今天我們忙完回來就有熱飯熱菜,菜也換了種味道這就是幸福啊。”
“我廚藝不精,希望能夠合你們的胃口。”白素說道。
“很不錯。非常合我們的胃口。”唐重稱讚道。
這倒不是假話。在明珠的時候,白素因為工作繁忙,很少有時間親自下廚,可是,因為以前的家庭因素,他們家兩個人也都是她做飯。多年修煉,廚藝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再加上這材料都是大山裡的天然貨,一桌子菜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
大鬍子看了白素一眼,也點了點頭。
唐重也端起酒杯,笑著說道:“這一杯,敬我們家的客人。歡迎白素美女來恨山監獄做客。”
白素立即端起了酒杯,大鬍子也端著杯子,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來。吃菜吃菜。”白素剛剛放下杯子,又忙活著幫父子倆佈菜。
“謝謝。”唐重笑著說道。
大鬍子喝一杯,白素幫他倒一杯。
倒一杯,大鬍子就端起來喝一杯。
每次喝完,大鬍子都會表情怪異的看白素一眼。
大鬍子喝了十幾杯,白素幫忙倒了十幾杯後,大鬍子終於忍不住了。
在再次把杯子喝空,白素幫他倒滿了酒後,他終於憋出了三個字:“你吃菜。”
“……”唐重差點兒沒有把魚刺給卡進喉嚨裡。他就是這麼招呼客人的?
不過,能從他嘴裡說出這三個字也著實不易。
“我一直在吃啊。”白素的臉上笑開了花,好像這三個字就是無上的獎勵。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大鬍子沒有從頭喝到尾。
他吃了菜,還吃了碗米飯。
飯後也沒有立即去監獄號室巡夜,而是自己去清洗茶具泡了壺茶。
當然,收拾飯桌清洗碗碟的工作又被白素包了。唐重又一次被趕出廚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素覺得自己在這邊白吃白住心裡愧疚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她完全是一幅賢惠小媳婦似的在家裡操持著家務。
唐重走到窗邊坐下,陪著大鬍子喝茶賞雪。
“誰來了?”大鬍子手裡捧著一杯茶,眼睛悠然的看著窗外漫天飛揚的白雪,出聲問道。聲音低沉,像是從牆縫裡鑽出來,而不是從他那茂密鬍子遮掩下的嘴巴講出來。
“一個女人。”唐重說道。
“哪兒來的?”
“印度。”唐重說道。“實力不俗,但是沒有殺意。看來不是想要殺人。”
“殺意是臨時的,敵意是永恆的。”大鬍子教訓著說道。
他們的對話方式永遠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莫名其妙的指責,莫名其妙的受教。
“我明白。”唐重點頭。“原本準備把她留下。可她逃跑的本事實在一流,還能夠利用噪音驚動休眠的獸群所以,我就帶人下來了。”
大鬍子不置可否,氣氛再一次沉默。
良久。
白素都做完了家務,進了衛生間去洗澡,大鬍子才再次開口說話。
聲音很輕,就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似的。
“你見過她了?”
唐重詫異的看向大鬍子。
以前,他從來不和他談論有關她的問題。
好像這個問題在家裡就是禁忌。
當然,唐重也從來沒有主動和他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