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很是縱容和護短,也從不吝嗇。
但是對於辦事不利之人,處罰也極嚴。
雙白立刻道:“屬下這就立刻帶人……。”
“不必。”百里初卻冷冷地打斷他:“此事本宮自有決斷,你讓人去傳百里凌宇過來。”
雙白立刻低著頭恭敬地道:“是。”
他才要退出去,卻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襲雪白的袍子,同時,一隻冰冷的手溫柔地掠過他的咽喉。
“告訴一白,沒有下次,本宮一向不甚有耐心。”
雙白只覺得拂過自己咽喉的寒氣幾乎要蔓延進自己的血管之中,凍得人心冰冷,隨後他木然地應道:“是。”
他再抬頭的時候,那一襲袍子已經不見了,而床簾輕輕晃盪,縹縹緲緲掩去簾後那一抹幽暗不明的詭冷身影。
雙白有些木然地退出了殿外,一陣涼風掠過,他方才清醒了些。
“雙白大人,您怎麼了?”門外的鶴衛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雙白搖搖頭,苦笑轉身著人去傳三皇子去了。
有人惹怒了殿下,看來又要變天了。
……*……*……
永和宮
春日已到,萬物甦醒,淺綠初長。
百里凌宇難得好心情地屏退了左右,此時正專注地在案几前臨畫,忽然一轉臉,便看見了面前多了一張鬼魅一般蒼白冰冷的面孔,熟悉的精緻黑帽白衫,入地獄來使,瞬間讓他一僵。
“主人有旨,讓你去一趟,立刻。”
百里凌宇神色微白,只覺得所有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但還是擱下了畫筆,不動聲色道:“好,本宮換身衣服就去。”
那鶴衛依舊站在窗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百里凌宇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種隱忍而痛苦的神色,隨後他一握拳,便自去取了外衫重新換上,整理了一番之後對著那鶴衛淡淡道:“走罷。”
……
“參見攝國殿下。”百里凌宇在床簾帳外對著裡頭的人影恭恭敬敬地行禮。
鶴衛們則主動退下,只留下雙白在一邊案上磨墨。
“何必多禮,三弟,你我皆是自己人。”百里初幽涼的聲音在簾子後響起。
百里凌宇恭敬地道:“聽聞您最近身子抱恙,臣弟不敢叨擾,不知您召見臣弟是為何事?”
“凌宇你一手好畫好字,黑市上你一個山水先生的筆名所繪所寫便可炒至千金。”
百里初悠悠地道:“本宮也有些時日不曾見你作畫了,今日精神好些,忽見窗外新綠,便想看你作畫。”
百里凌宇聽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外頭用的筆名,瞬間一僵,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是他頓了頓,心中忽又一片瞭然,這個宮裡一切對那個人而言又有什麼是秘密的?
他心中苦笑,面上卻是一派平靜地道:“您謬讚了,那不過是他人隨意捧起來的罷了。”
百里初淡淡地道:“筆墨已經備下,就請山水先生為本宮作一幅春日圖罷。”
百里凌宇看著擱在窗邊的長條坐案,還有雙白呈上的筆墨和顏料,丰神奇俊秀的面容閃過陰沉,微微握拳,那種被人當做畫師的感覺讓他甚至都不像提筆畫自己喜歡的畫。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永遠無力、更無法拒絕簾子後的人。
“是。”他點了點頭,盤膝坐了下來,靜了靜心,隨後挽起衣袖提起筆開始在紙上作畫。
身後的窗是被推開的,有冰涼的春風灌入,帶來潮溼的氣息,他雖然看不見身後的場景,但是聞見那些清冽而芬芳的氣息,便讓他心神寧和了下去,抬手在紙上專心地輕描淡繪起來。
簾子內的人影靜靜地坐著,似已經沉眠,而雙白則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