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撤到附近粵東行省的龍衛送了信,龍衛的人回信讓秦大將軍堅守,最終的結果卻讓秦大將軍錯失了帶領全城軍民轉移的機會,以至於戰死,李牧,李牧……秦大將軍和你同年入朝,有生死之誼,你何能……何能讓他這般慘死!”
話到了最後,王校使已經全不是奏報的語氣,而滿是深深的怨憤。
李牧正沉浸在巨大的悲憤和不安之中,忽然見王校使忽然這般看自己,他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再一聽他的話,他的心便迅速地下沉。
難不成又是陷阱?
但見對方那種恨不能寢自己皮肉的目光並不似作假,他忍不住失聲怒道:“王校使,休得血口噴人,我龍衛是奉了朝廷命令撤到粵東行省的,何曾故意避而不戰,我們的人接到過秦大將軍的信,但也只是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之信,而且秦大將軍原本就是……。”
他頓了頓,硬生生將‘八皇子的人’五個字吞了回去,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原本就什麼?”大理寺卿見李牧吃癟,頓時冷笑一聲,落進下石起來:“只怕原本有人就是想借此機會讓自家主子重新出山,為此不惜犧牲我帝國南疆行省和十萬軍民的性命!”
“你放屁……!”李牧差點跳起來打人,卻被一邊的刑部尚書一把拉住。
他下意識地看了百里初幽冷如暗夜的詭美眸子一眼,心頭一顫,瞬間如泡進了冰水一般,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他立刻‘噗通’一跪,也對著百里初就是‘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
“攝國殿下明鑑,八皇子和龍衛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南疆行省乃是他付出了多年心血方才安撫下來的,秦大將軍也和殿下是莫逆之交,他如何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少大臣們也都紛紛向百里初諫言,認為此事不太可能是百里凌風做的。
畢竟百里凌風是呼聲很高的繼承人,而此事又分明證據不足,龍衛被調離南疆行省的命令可是杜家下的,不如此時賣個好給百里凌風。
那王校使看著這般情形,他拳頭慢慢握緊,忽然慘然地一笑:“您真是好本事,微臣說不過您,但是微臣知道假的永遠不會成為真的,秦大將軍還有收到您讓他稍安勿躁的信。”
說罷,他從袖子裡取了信封呈上,老甄立刻下來接過信遞給百里初。
眾人瞬間又面面相覷起來,不安地看著百里初手上的東西。
“象郡雖危,但兄不可離,弟三日之內率龍衛與兄裡應外合,將蠻夷合圍滅之!”
百里初讀完信,微微挑眉,看了眼李牧,卻見李牧挺直著背脊一副氣氛得渾身顫抖的樣子:“微臣沒有寫這個信,何況這兩個月微臣也只去過一趟粵西!”
百里初又看了眼滿目腥紅的王校使,卻見王校使厲聲冷笑:“這信是我九死一生從粵西帶回的,乃是龍衛之人親手轉交,就是你的字跡,我去的時候正是你從上京去粵西巡視龍衛之時!”
百里初忽然淡淡地道:“這信上的字確實是李牧寫的字。”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譁然,李牧等人瞬間臉色蒼白,李牧想要大呼冤枉,卻又被一邊的刑部尚書給拉住了。
隨後百里初摸了摸信紙,卻又道:“來人,取水盆來。”
眾人被百里初的話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一名鶴衛已經立刻端了一盆水上來。
只是那鶴衛走到一半,卻忽然被人攔住了。
秋葉白看著百里初,微笑道:“殿下,微臣來伺候可好?”
百里初看了眼她,眸光微閃,隨後又向那鶴衛懶懶地比了個手勢,那鶴衛立刻將手裡的水盆交給個秋葉白。
秋葉白立刻接過了水盆向百里初走去。
對於秋葉白這般當眾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