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師太輕嗤笑:“沒錯,看來那個小賤人手段倒是並不少,只是這一切如果就這麼結束,那就不是本宮主費心鑽研了多年,結合了天竺本教溼婆秘法,研製出來的靡音陣了,這樣的陣勢就是真佛未必躲得過,何況國師活佛。”
她轉身又坐回了蒲團之上,讓人將一隻金色的吊鐘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拿起一隻敲鐘的錐,看著面前的鐘,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抬手輕輕地開始敲擊那鐘鼓。
那鐘聲漸漸地從弱到強,燃燈師太的手也不住地近乎瘋狂地敲擊著那鐘鼓,刺耳鐘聲竟讓一邊的雪奴都受不了,渾身發軟地捂著耳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
雲消雨散,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的鹹味。
秋葉白隨手扯了一塊貢桌的桌布擦了擦自己的手上白黏,然後低頭看著旁邊已經被他拽上床榻的元澤,他幾乎可以說是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亂,幽幽的月光反射下,他蒼白的美麗面孔和失神的銀灰色眼眸,讓秋葉白有一種莫名的彷彿褻瀆了禁慾的、乾淨的真神的錯覺。
“你還好麼?”她已經放棄去叫人了,方才動靜那麼大,也沒有看見有人進來,直接去桌上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又遞到了元澤唇邊,打算喂他也喝上幾口。
元澤這時候,銀灰色眼雖然還有些滯然,但是已經不再抽搐,而且秋葉白已經給他將那些噴出來的血都擦洗乾淨,看起來狀況似乎好多了。
元澤半垂著眸子,讓她喂著自己喝水,同時有氣無力地低聲叮囑:“小白……施主……房間裡的鐘,打碎鍾、木魚……所有……能發出聲音的……東……東西……全部都不能……留……。”
但是就在元澤乖乖地讓她喂下水,秋葉白才放心的那一刻,正疑惑他古怪的要求時,忽然不遠處的漏刻鐘忽然響起了起來:“咚咚咚咚……。”
而房間裡新放置的小鳴鐘也跟著忽然響了起來:“噹噹噹……。”
只是那鐘聲聲音詭譎奇異,竟然有一種古怪的扭曲妖異感,細細長長地直磨得人耳朵疼,但是卻身上一陣陣地傳來瘙癢和酥麻,那種癢竟似乎要透過面板直接浸入骨髓。
秋葉白不是蠢人,相反她很敏感,立刻意識到了元澤古怪痛苦的狀態和這些鐘聲大有關係。
她立刻伸手一下子打翻了旁邊的木魚,又打算拿著盤子飛過去將那小鳴鐘打算,卻已經來不及。
“咣噹。”她手上的盤子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摔個粉碎,而與此同時她忽然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情,她忽然那發現自己的手和身體,竟然已經漸漸地動彈不得了。
而那詭譎的鐘聲卻還在響起,讓她身子一陣軟一陣發麻,她正檢視用全心的意志和丹田內息壓制住自己翻湧逆流的內息,而元澤卻忽然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轉過臉來,銀灰色的漂亮眸子直勾勾地看著秋葉白,裡面原本平息下去的欲色紅霧氣又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地籠罩了元澤的眼眸,讓那銀灰色看起來格外詭譎,甚至可怕。
秋葉白看著元澤,心頭蒸騰起不安,她只溫柔地道:“阿澤,阿澤,你要放鬆,你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我,我是小白啊。”
元澤直勾勾地盯著她許久,似乎在判斷她是誰,空氣裡一片詭譎古怪的寧靜。
下一刻,元澤忽然一伸手就將秋葉白死死地抱在自己懷裡,秋葉白感受著他顫抖的身軀,還有那極具侵略性之處死死地抵著自己的小腹,她努力地試圖喚回他的理智道:“元澤,我是小白,你別……。”
她雖然喜歡元澤,但是還沒有坐好準備要走到這樣不可回頭的一步,還沒有弄清楚彼此的’心魔’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彼此。
但是元澤似乎等不了,他渾身緊繃,力氣大的嚇人,她幾乎以為他會將自己的嵌入他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