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適合此刻,更不適合用在元澤的身上。
果然,元澤沉默了一會,便淡淡地道:“貧僧是真言宮第七代轉世靈童,於十五年前行了坐床儀式,是為真言宮第八代轉世活佛,此後繼任天級帝國國師。”
秋葉白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片複雜,她輕笑了起來:“我果然沒有猜錯。”
“你為何不曾告訴過我此事?”她忽然嘆了一聲。
元澤:“是不是真言宮的轉世活佛或者國師很重要麼,貧僧只是一個和尚,一個出家人。”
他頓了頓,繼續道:“一切虛幻像,不過是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何不做如是觀。”
他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從容,沒有一點子歉疚,也沒有任何心虛,彷彿他在塵世之間的一切地位真的是一件他從來不曾放在心上的的事情。
如此輕如鴻毛,不值一提。
秋葉白看了他的背影片刻,卻輕輕地搖頭道:“阿澤,你不曾將那些俗世虛名放在心間,你的心中只有佛境蓮臺,但是你總歸生於俗世之中,你永遠擺脫不了你身上的功名利祿的枷鎖,即使你不願意,也會有人為你套上去。”
元澤悠悠地道:“然後呢,因為貧僧無法擺脫那些東西,所以小白施主打算如何,殺了貧僧?”
秋葉白沉默了一會,淡淡地道:“太后老佛爺已經對我下了暗中格殺勿論的口諭,若是我的訊息來源沒有錯,真言宮的主持燃燈師太出家前和太后老佛爺曾經是手帕交對麼?”
元澤平靜地問:“那又如何?”
秋葉白微笑:“要我說得再明白一些麼,真言宮是太后一派的勢力,從杜家開始掌控整個後宮開始,每一任的國師都由出自真言宮的‘轉世活佛’擔任,今日的遇襲,若是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今日的刺殺是真言宮的宮人在尋你的時候,發現你竟和我在一起,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剷除,對麼?”
“也許是貧僧一開始就是故意設下陷阱呢?”元澤忽然道。
秋葉白啞然失笑:“阿澤,你覺得堂堂一國萬人敬仰的國師為了一個賬本,親自動身潛伏在一個四品芝麻官身邊,可信度高麼?”
殺雞焉用牛刀?
何況他如果想要殺了她,搶走賬本有無數的機會,但是他卻反而為她擋下了真言宮的那隻毒箭。
“但是,我相信你大概在那個時候已經察覺到那些弓箭手裡有真言宮的人了罷了?”秋葉白淡然地道。
元澤一頓,繼續道:“沒錯,真言宮裡的人身上永遠有一種味道,只要是同類就能聞得出來,但是當時人太多,貧僧只能依據風向氣息判斷那這種味道所在的方位,沒有法子立刻判斷到底是哪一個人身上有那種味道。”
“味道?”秋葉白一愣。
什麼味道,只有真言宮裡的人才能聞見的?
“味道,一種非人的味道。”元澤道,忽然向半空中抬起手,淡淡地道:“來。”
秋葉白看著他的手勢,一看便明白他是在叫自己,便上前去,雖然並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還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她看向他,想看一看他此刻的表情,但卻見風吹散了他的劉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眸。
而下一刻,他卻忽然伸手一拉,驀然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
秋葉白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跌進而來那寬闊結實的懷抱之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吹了太久的河風,所以元澤的身上冷得;厲害。
但是即使如此,她的鼻尖蹭過他胸口的肌膚,那種親暱的接觸還是讓她紅了臉,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
不是在療傷,這種程度的親密,明顯是過分的。
但是元澤卻忽然用另外一隻手按住她的頭頂,壓著她的後腦,不讓她從他的懷裡出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