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倒罷了,眾人不過拿話刺上兩句圖個心裡舒坦,這話一說,便引得眾人嫉妒了。
萱修儀曾經也是得過寵的,從她的……萱字便知曉皇帝必然曾經寵愛過。只是如今皇帝有了新人,早就將其拋在腦後了。她酸酸地道,“便是皇上寵幸了你,也斷沒有來的比皇后娘娘遲的道理,你這是將皇后娘娘置於何地?”
殿中高位分的妃嬪眾多,也不把戰火往自己身上扯,只撿了最重要的說,這是要怪雲寶儀驕縱不知收斂了。
雲小芊口舌雖吶,眼下卻知道辯駁不得,福身久了身子已然有些支撐不住,索性跪下,“臣妾知罪。”
忻妃眼神輕挑,萱修儀接到訊號,自然再接再厲,“莫不是心存不該有的念頭,於是心生不滿吧?”
這話便嚴重了,暗暗指責雲小芊圖謀皇后之位。
雲小芊此時不過是正五品的寶林,說要圖謀皇后之位不過是笑話一般,可是,架不住皇后存了心思……
萱修儀一句話接一句話,便是非要皇后娘娘懲罰雲寶林的念頭了。
顏沁然眉頭緊蹙,忙撫平了神色,施施然起身。
她走到殿中下拜,緩聲道,“臣妾聽說皇上已然免了雲寶林的每日請安,昨日雲寶林伺候皇上有功,今日身體不適仍想著想皇后娘娘請安,可見雲寶林對皇后娘娘的恭謹謙卑。”
萱修儀輕哼一聲,“是怠慢還是恭謹,哪能你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的?”
皇后今日兩次被打斷了說話,臉上已然掛上不滿,“好了,不必再爭執,雲寶林能請安,本宮甚是欣慰。”
忻妃和萱修儀把她抬出來,她才不想多管閒事。
正在這時,殿外太監一聲長喝,“皇上駕到!”
眾妃嬪慌亂離席請安,還未站起身來,便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踏進了殿內。
他信步走了進來,哪想殿中跪著兩個美人。稍一打量,便看到今日裡頗多寵愛的雲寶林,不禁皺眉道,“怎麼回事兒?”
顏沁然低伏身子,見到一抹玄色走進,鑲著暗色龍紋的靴子出現在眼底。她斜瞄了一眼萱修儀,見她就要開口,忙道,“皇上,萱修儀說雲寶林請安是對皇后的大不敬呢。”
萱修儀沒搶著先機,聽顏沁然這般一說,肺都要氣炸了,怎麼能這般顛倒黑白?
果然,一聽這話,景帝趙鈺崢的眉頭一皺,“哦?”
“皇上,臣妾只是見雲寶儀來得遲了,教訓了她兩句,絕非是顏選侍說的那般!”萱修儀忙辯道。
顏選侍?
趙鈺崢微微移開視線,便見伏跪在雲寶儀身邊的女子衣著淡素,恭謹地低著頭,雲鬢高聳看不出來面容。只依稀能見微露的脖頸白皙粉嫩,趙鈺崢打量半晌,只記住了她雲鬢上的一支碧玉玲瓏簪。
皇后窺見景帝神色,便知曉個七八分,冷喝道,“萱修儀今日不知怎麼,亂攀咬,我已經說過並無大事了。”
皇后今日兩次被打斷了說話,臉上已然掛上不滿,更別說當庭被忻妃的狗腿借了勢。此刻說起萱修儀來半分情面也不留,只差當眾指出她是瘋狗亂咬人了。
萱修儀一聽這話,臉色顯出一份楚楚可憐,望著景帝哀哀地喚,“皇上……”
景帝看她如此作態,眉頭一皺,臉上微微顯出三分不耐來。偏偏萱修儀渾然不覺,依舊一副柔美可人的小女人作態,景帝別過臉,揮了揮手道,“不必多說了。”
隨即輕描淡寫道,“我已經吩咐了雲寶林近日不必來請安了,如今跪著像個什麼樣子?都起來吧。”說罷與皇后相攜落了座。
雲小芊和顏沁然這才起身重新回了自己座位。雲小芊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寶林,所以兩人的座位便隔了老遠,兩人對視一眼,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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