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希望看到的,塵歸塵土歸土,都是命,強求不得,便就這樣了吧。”
聽此沒有希望之語,仇恢染率先站起,鎮定自若道:“今日之事是我造成的,就要由我來負責,我去把那群乞丐找回來,還掌櫃的一個公道!”未等歐陽穆風表態,率先跑了出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破綻,歐陽穆風也有樣學樣,只能先告辭,事後在找機會補救。
行至半路,身旁小廝問道:“少爺,咱們這屬不屬於畏罪潛逃啊?”
歐陽穆風一個扇尾甩在他後腦上,心底卻犯起了嘀咕,泰然自若道:“走,咱們回去!”
二人將身形隱藏在樓蘭當鋪外一處茂密的林中,閉口不言,目光炯炯,盯著當鋪門邊不曾移開,半晌,見仇恢染鬼鬼祟祟出現在當鋪不遠處的街上,見四下無人,倒是背手利落的走了進去。
歐陽穆風再一次不明所以,這女子看起來柔弱的很,身有功夫不足為奇,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唬唬人簡單的招式罷了,想找到乞丐拿回玉佩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前一刻還在想她也就是臨陣脫逃,下一刻便見她沒有絲毫猶豫,乾淨利落,不是她有陰謀,就是她有氣節。
可是即便如此想著,歐陽穆風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第二個揣測,身邊小廝不解風情道:“少爺,咱們都出來三個時辰了,再不回老爺會罵的……”戰戰兢兢的模樣,讓歐陽穆風合了扇子再一次甩在他後腦上,憤憤不平:“你小子還管上我了,跟了我十年怎麼一星半點沒遺傳我的。”下一刻似想起來什麼,嚴肅道:“去把這姑娘的來歷給我打聽清楚,敢在爺手裡搶東西,她活膩了吧!”
小廝嘴上說著是,心裡嘀咕道:“我若是遺傳了你那就天下大亂了!”不過還是猶豫不決的問道:“少爺,您這扇子,不會真是贗品吧?”
歐陽穆風氣不打一處來,用扇子猛扇他腦袋大吼:“爺這是真品,不,是珍品!”
二人鬧的正歡時,仇恢染卻宛若主人般坐在鋪內的靠椅上欣賞手裡的翡翠雲鉤佩,下人恭敬的端出茶點,見女子有些嚴肅紛紛立於一側不敢妄言,王掌櫃搓著手從旁側走來問道:“小姐,這玉佩雖算不得宮中貢品質地豔絕,卻也是上好的白底青,京城也實所罕見,若不滿意……老朽……”
仇恢染將翡翠放於掌心細細審視,多年來她也見過不少名貴品種,說不為所動都是假的,可本意也並不在翡翠上,便輕言:“王掌櫃無需自責,你只管找我也只管要,但有一點……今日用乞丐來演這麼一齣戲,佣金可不要付的太高了。”
“小姐的意思是,這翡翠要留下來了?”見仇恢染點頭心下一塊巨石也算落了地,在她手裡砸碎的翡翠屍身可以說堆成了山,卻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今日這成色極好的佩件,若是再碎,恐這心裡都要滴血了。
又想到什麼,喝了杯茶後淡淡開口:“這歐陽穆風的底細你們誰知?”
王掌櫃沒有多想便道:“據說他是歐陽家少主在10多年前撿來的,因兩位公子都年幼夭折恐無人能繼承產業,養到現在這件事也都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被封存無人再提,不過他之前也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無父無母而已。”
仇恢染不便再問,將玉佩交給王掌櫃讓他小心保管,便推門揚長而去。
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麼?仇恢染一路想著,單方面覺得還是他幸福一些,至少有假的陪在身邊,就像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