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他昨天還來這裡找你勒。”
“就是就是,小溫老闆可不要不知足哇,找這麼一個好男人就應該哄著才對,可不要鬧脾氣,不然人跑了,這世上好男人就不好找了。”
“……”溫杳不知道祁肆禮還來繡坊找過她,窘了一窘,正要說話,崔棉從店裡走出來,冷著臉從那群老太太一吆喝,“天天就知道八卦,煩不煩呢,我們老闆從橋頭走到橋尾能被你們問八百十遍!”
顯然,崔棉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對那群老太太冷臉,那群老太太一見崔棉出來下意識齊齊撇嘴,崔棉才不管她們,仍舊冷著臉道:“我看誰敢再八卦一句,我立即就拿我店裡的綢布給你塞上,讓你嚐嚐一千多塊的布塞嘴裡是啥滋味。”
那群老太太是好打趣八卦軟性子的女生,見崔棉這種硬邦邦的性子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登時你看我我看你不說話了。
溫杳這才帶著祁肆禮平穩走過橋尾,進了經年】繡坊。
“看樣子,你對她們積怨很深。”溫杳見崔棉還冷著臉,忍不住笑了下說道。
崔棉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溫杳身後的俊美男人,她說:“不只是我上次跟你說的她們惡意猜測傳播不實訊息的事,最近街尾東禾繡坊不是開了好些天了,那些老太太天天在門口猜測我們繡坊什麼時候倒閉,你別看她們對你一直笑嘻嘻的,但想看你繡坊倒閉的心估計也是實打實的。”
“好了,彆氣了,給你介紹一下。”溫杳不管那群老太太心裡如何想,反正妨礙不到她,她拉住祁肆禮的襯衣,第一次給人介紹祁肆禮的身份,她難免臉熱了下,才說:“我的未婚夫,祁肆禮。”
又介紹崔棉給祁肆禮,“崔棉,我的店長,跟我工作有兩年了。”
祁肆禮朝崔棉點頭,“你好。”
崔棉看人雖然不一定準,但有些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否靠譜,比如眼前這位祁肆禮,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氣度不凡卻沉穩,一雙黑眸雖然氤著如冰似得冷淡,但看向溫杳時,那一池冰水驟然化成繾綣湖水,看起來就極為靠譜。
崔棉收了冷臉,禮貌回道:“你好。”
溫杳道:“一會有個人會過來看看繡坊運營狀況,他以後可能會暫代我的位置,幫我照看店裡,你以後跟他一起工作就可以了。”
“祁先生的人嗎?”崔棉問道。
溫杳點頭,“嗯。”
“好。”崔棉比溫杳大三歲,知道溫杳從高中起就要一邊讀書一邊看店裡,雖然覺得她年紀小,兩邊擔子壓著,長久下去身體和精神早晚出事,但繡坊是她母親去世後留下來的唯一一點東西,溫杳不信任別人,只能自己扛,眼下有一個溫杳信任的人出現幫她一把,崔棉自然會真心接受。
張裕在溫杳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就在門口喊了一聲,“祁總。”
祁肆禮側身看向張裕,“進來。”
溫杳跟著扭頭去看,就見一個身形偏瘦三四十左右的男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張裕。”祁肆禮看著溫杳,給她介紹。
溫杳朝張裕點頭,“你好,我是溫杳。”
張裕戴著一副金屬邊款眼鏡,穿著西裝,這讓溫杳覺得他更像是跟在祁肆禮身後出席會議的助理和秘書。
張裕道:“你好溫小姐,繡坊的事我都聽祁總說了,我也大概瞭解了一點,餘下的事情不用您親自告訴我,店長說也行。”
溫杳點點頭,崔棉天天在店裡,店裡的事她更能事無鉅細地告訴張裕,崔棉引著人去店裡一張待客用的方桌上坐著。
溫杳想聽一下,也走過去,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牽住祁肆禮的手,說:“我想聽一會,你陪我去坐著。”
祁肆禮自然應允。
於是四個人坐在方桌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