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
兩點多的觀景臺, 遊客已經全部走完,除了停在樹林旁的一輛黑色路虎外,再無旁的車輛。
姻緣樹旁邊的路燈也全部滅了, 偌大的觀景臺漆黑一片,只餘簌簌下落的雪花還在靜默覆蓋著祁肆禮的路虎車頂。
車外冰天雪地, 車內溫度高漲。
祁肆禮將空調打的很高,溫杳身上熱出了汗,她窩在祁肆禮懷裡, 似睜非睜地一雙溼漉杏眸霧濛濛地, 她呼吸還亂著,兩條雪白手臂剛被祁肆禮握出青痕,青紫的痕跡就在手腕那裡, 她不覺得疼, 腦子裡全然被另一種情緒填滿。
甜甜蜜蜜又昏昏漲漲。
祁肆禮垂眸看懷裡好一會都沒動靜的溫杳, 開口問她,“在想什麼?”
他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感, 低沉中帶一點沙啞, 溫杳覺得彷彿有人拿了一把輕柔的小刷子在她耳蝸上面極輕地拂動,她在他懷裡動了下身體, 臉貼著他滾燙的胸膛, 開了三顆紐扣的襯衣邊硌著她的側臉, 她小聲說:“在想你現在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你覺得呢?”祁肆禮大手摩挲了下她的雙肩。
溫杳此刻全身都很敏感, 她輕輕地瑟縮了一下,手去抱住祁肆禮的大手, 遞到嘴邊輕輕啄吻了下他的指尖, 仰頭看他漆黑的眸, 她說:“我覺得你心情好了一點, 是不是,祁肆禮。”
“謝謝老婆安慰。”祁肆禮大手從她小手中抽離,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下頭,溫杳輕輕閉上眼,他只親了親她的眼睛。
吻過之後,溫杳從情熱裡回過神開始羞囧起來,她抱著祁肆禮的腰,把臉緊緊埋在祁肆禮懷裡,小聲道:“我的衣服被你扔到後座了,你幫我拿過來。”
五分鐘後,溫杳穿戴整齊回了副駕駛那邊。
祁肆禮將車啟動,車燈的橙黃光線下雪花更明顯,溫杳看著車燈光線範圍裡飛速下落的雪花,伸手去系安全帶,手卻不小心碰到一堆柔軟布料。
她低頭看,是那條被祁肆禮似得稀巴爛的肉色絲襪。
溫杳熱意還沒消退的臉再次浮上一抹薄紅,她把絲襪拿走,偷摸想要塞進包裡,但祁肆禮這時瞥來一眼,說:“明天賠你一條,杳杳。”
“……”溫杳把絲襪光明正大塞進包裡,她紅著臉看祁肆禮,“祁肆禮,你故意的。”
一條絲襪她需要他賠嗎?這麼說不就是在故意逗她臉紅嗎?溫杳也很沒出息地應聲臉熱,她說完,又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把祁肆禮的腰。
祁肆禮單隻手握著方向盤,另隻手伸來握住她的手,清淡的聲卻說:“杳杳,你在謀殺親夫嗎?”
“……”溫杳羞得一下子把手從他大手裡抽了出來,她靠著副駕駛,通紅著臉嗔道:“祁肆禮,你再這麼逗我,我生氣了!”
祁肆禮很輕地笑了一聲,大手伸過來摸她的頭,說:“好,不逗你了杳杳。”
溫杳見他笑了,心裡是真的鬆了口氣,她今天犧牲這麼大也是值得。
車子開上下山公路,公路上其實堆了雪,不太好開,但因為觀景臺地理位置不算特別高,外加祁肆禮今天開的是越野車,兩人能輕鬆下山。
開進市區等紅綠燈時,祁肆禮扭頭看窩在副駕駛上開始抓著安全帶昏昏欲睡的溫杳,手伸過去捏了捏她的耳朵,喊她,“杳杳。”
溫杳腦袋枕著副駕駛椅背,偏過頭,一雙不太清醒的眸睏倦地看他,聲都是迷離的,“嗯?”
祁肆禮瞧她,一雙素淨鵝蛋臉上還有未退的春情,腮含著一點潮紅,唇瓣卻是柔和溼潤的粉,在車裡,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背後欺負她,兩人沒怎麼接過吻,她的唇自然還是正常狀態,他手伸過去,輕輕摁了摁她的唇,問:“很晚了,不要讓王姨起來給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