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兩個回合,就把你挑下馬去,難怪前次樓煩嚇得掉頭便逃,首先是精神崩潰了!
驚魂未定的漢軍,嚇得在深溝高壘中蜷伏了幾天,一聽項王前來叫陣,就渾身發抖。
劉邦在苦苦地企盼和等待,他派人四處打探,只要見到韓信、彭越、英布的隊伍到來,就趕快來告訴他。
一天一天地等下去,該來的日子早已經過了,卻杳無音信,不見一兵一卒的影子。這究竟是何原因?
然而,與他不共戴天的項羽,卻沒日沒夜地領兵前來挑戰,非將他置之死地而後快。他下令晝夜巡哨,嚴陣以待。本想會兵諸侯消滅項羽,沒想到諸侯不來相會,項羽反倒要滅他。
諸侯不至,如之奈何?
劉邦獨自在大營外的高坡上站立了許久,幸好他已派人將太公和呂后送入關去,否則兩軍對峙,朝不慮夕,又得多一分後顧之憂。又到了十月,按秦制新年又到了,深秋時節寒氣襲人,這戎馬征戰何時了?眼前,諸侯按兵不動,又該採取什麼策略呢?
應該問問子房,他派人去請張良。
張良很快來了。
“子房,諸侯遲遲不至,該怎麼辦呢?”
張良想了想,直率地告訴劉邦:“漢王請設身處地好想想,如果漢王身為諸侯而又未曾得到封地,你願意引兵來會嗎?”
劉邦理直氣壯地說:“我已經封了韓信為齊王,拜彭越為魏相國,難道還不夠嗎?”
張良回答說:“是的,韓信雖然受封齊王,但並非出於漢王的本意,他當然心中感到不踏實。彭越也是如此,他略定梁地時,漢王曾命他輔佐魏豹,如今魏豹已死,彭越當然希望封王,而漢王卻遲遲不予加封,他能前來替漢王賣命嗎?”
劉邦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點點頭說:“那麼,子房以為要如何才能使他們來會呢?”
張良說:“我以為當務之急,是連夜派使臣前去告訴他們,如果能夠齊心合力打敗項羽,那麼事成之後,自陳以東直到東海,全部封給韓信。睢陽以北直到谷城,全部封給彭越。這樣兩人很快就會發兵前來。”
於是劉邦連夜派使者飛馬赴齊、梁傳達了劉邦的旨意,韓信與彭越都欣然答應立刻進兵。同時,淮南王英布與漢將劉賈進兵九江,招降了楚守將大司馬周殷,又將九江兵吸收,前來接應劉邦。
韓信、彭越、英布三路大軍很快前來會合,劉邦擺脫了困境,軍威大震。他才想起敗走彭城時張良馬前的獻策,早就對他講過要打敗項羽必須依靠的三個人,今日看來,不是果真如此麼?
戰爭形勢又開始急轉直下,項羽帶領著他的十萬飢餓疲憊之師,敗退到了垓下,他本來想回到彭城去,如今歸路已被截斷,他已經陷入劉邦三十萬大軍的四面埋伏之中,韓信在指揮著這場最後的決戰,一個悲壯的結局在等待著他。
戲下,項羽是四十萬大軍對劉邦十大軍;垓下,劉邦是三十萬大軍對項羽十萬大軍。歷史已經顛掉過來,楚漢相爭的大幕快要落下了。
嚴冬的月夜。
月色朦朧,一輪孤月緩緩地穿行在團團雲朵間,不時漏出一陣慘白的月光。後半夜如刀劍般的冰霜,在大地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冰衣,刺骨的寒風搖曳著林木的枯枝,在月光的照映下,把散亂的恍動的影子投射到凍僵的野地上。
在這幾十裡的山莊間,逶迤著一層一層營寨,中間是楚軍營地,四周層層包圍著漢軍營寨。此時,除了哨兵以外,雙方計程車兵已經睡覺了。一堆堆用以驅趕嚴寒的篝火,已經燃燒得越來越微弱,有的已經熄滅了,只留下明明滅滅的灰燼。
這時楚營中又冷又餓計程車兵,在惡夢中驚醒,凍僵的手腳似乎已經不屬於身體的一部分。連日來每天吃一頓飯都還不能管飽,飢餓更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