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我!”
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這個人不是別人,乃是他手下一個跟著他足有十幾年的老兄弟了,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但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會出面咬自己一口,他的心中,頓時被怒火所充滿,如果此時他手上有兵刃的話,恨不得一刀子把他的心給挖出來看看。
“伏……伏爺,我……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那人看到伏義臉上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陰冷神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深深的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來,對著伏義哭喪著臉說道,顯然,他很清楚伏義那睚眥必報的脾氣。
“伏義,你還敢恐嚇證人,莫非你忘了剛剛掌嘴的滋味不成!”聽到伏義的話之後,白清忽然開口說道,目光深深的看著伏義,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哼!”雖然伏義並不害怕白清,但是感受到白清話語當中那濃厚的威脅氣息,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住嘴,畢竟平白捱上幾嘴巴的事,他可不想去做。
“你便是賈六兒?”白清抬了抬眼皮,看著下方跪在地上的賈六兒,沉聲問道。
“回知縣的話,小人便是賈六兒!”那賈六兒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過看他剛剛走路時那步履蹣跚的模樣,想來剛剛在後衙,他已經被那些衙役們給好好的“照顧”過了。
“鄉民都說你平日一直跟伏義廝混在一起,可有此事?”白清繼續對著賈六兒問道。
“回知縣的話,小人跟在伏爺身邊做事,已經十多年了!”雖然眼前這位白知縣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他,賈六兒總是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的時候,讓人覺得更是壓力山大。
“做事?我看都是在作惡吧!”白清聽到賈六兒的話之後,冷冷的說道,而聽到白清的話之後,那賈六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敢接茬。
“那本縣問你,那張劉氏狀告伏義,壞她清白,殺死她家一家四口的事,可否屬實?”白清也沒有繼續在那個話題上深入下去,而是盯著賈六兒,大聲的問道。
“這……”聽到白清的問話,賈六兒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賈六兒,你可是要好好說話啊,不要急,想好了慢慢說!”伏義又是忍不住對著賈六開口道。
就連旁邊的伏中,此時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賈六兒,確實,賈六兒乃是伏義的跟班,這在蒼山縣是人儘可知的事情,若是他出來作證指認伏義的話,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似乎就在這一瞬間,那賈六兒頓時成了整個唐上堂下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張家娘子更是攥緊了自己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賈六兒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同時心中又覺得有些疑惑。
賈六兒覺得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讓他一時間快要喘不上氣來,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實在是讓他這種市井小人物覺得有些吃不消,不由得汗如雨下,後背瞬間便被冷汗所洇溼了,他一會兒朝這邊看看,一會兒朝那邊看看,但無論他把臉轉到哪個方向,總會和一個人的目光相對上,讓他直恨不得從地上找條地縫鑽進去。
“是,確有此事!”猶豫了半天之後,賈六兒才抬起頭來,有些遲疑的對著白清說道。
“你胡說八道!”聽到賈六兒說的話之後,白清還沒有開口說什麼,旁邊的伏義首先爆發了,由於雙手被縛,他直盯著賈六兒,眼睛當中幾乎要憤怒的噴出怒火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賈六兒居然會承認這件事,一時間,他的心中頓起殺意,恨不得當場便將賈六兒碎屍萬段,以消他心頭之恨。
此時的伏義,憤怒的情緒已經幾乎左右了他的所有心神,江湖習氣十足的他,對於“義”之一字是十分看重的,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賣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