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遙遠,從許家一路走來,別說和天狗大戰一場,就是不戰這一場,逃命的跑了這麼遠,也實在夠嗆,許菏澤抬頭看了眼山路,小聲罵了句娘。
吳玉的名字也很是不討喜,許菏澤他爸也特煩這名字,一般情況下對吳玉的稱呼就三字,暴發戶。吳玉沒什麼背景,也沒讀過什麼書,這點許菏澤他爸挺瞧不上的,不過這個吳玉的腦子的確好使,當初走在炒房的先鋒,再讓老同學徐蓮吹了點枕邊風,許菏澤他爸沒少幫忙,好在吳玉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主,還給了徐蓮一個執行總裁的職位,正因為這樣許菏澤才敢去找他。
他左右看了看,幸運的找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看情形似乎是車主正要看進小區大門,突然被病毒襲擊了,騷包的大紅色巴博斯撞在在了花壇上,逃命似的露出半個身子,他走近將車主拽出,自己坐了進去。
徐蓮摸出手機正在給許菏澤他爸許印書打電話,雖然幸運的發現似乎手機暫時還能用,但對方卻永遠在佔線中,徐蓮抓了把已經亂掉的髮髻,就聽見身後的喇叭響起,她扭頭過去只見許菏澤已經開啟了副座的車門,“媽,上車!”徐蓮一個箭步跨入,見許菏澤一臉平靜的模樣,躁動的心才緩和了些。
山路因為雪山崩塌帶來了些裂縫,但還不影響行駛,想到他家倒塌的房子許菏澤就是一陣痛心疾首,這山路都只是小小的裂縫,他們家的房子,那得是多渣的工程,吳玉這個老東西,肯定沒少偷工減料。
車子穩穩停在了吳家大門前,他開門出去,見吳家大宅也塌得差不多,嘿,這老傢伙,連自己家的房子也不放過。許菏澤咧嘴一笑,鎖倒是很結實,就是鐵門兩邊的圍牆跨掉了,他爬過圍牆的廢墟,一路狂奔到吳家的停車場。去年許印書因為太忙,到大年三十這天才回來,特拉風的坐了輛直升機,吳玉見了特土豪的買了架民用直升機,再把他們家後山給推平打算修個跑道,許印書半開玩笑半嘲笑道,直升飛機不用跑道,錢多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吳玉老臉一陣紅一陣黑,好不丟臉。
徐蓮氣喘吁吁的跟在許菏澤身後,遠遠的就聽見了巨大的螺旋槳聲音,兩人心中大喜,果見吳家人正在搬運食物和一些貴重物品。吳玉抱著個足有半人大的青花瓷,正要往機艙裡塞,一旁他老婆拍了他的肩,吳玉這才扭頭過來,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徐蓮,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說罷想走過來,可青花瓷卡在半空松也不是塞也塞不進,許菏澤沉著臉,“把那東西扔了吧,再往後,沒人能把這東西當寶貝。”求生才是人類最後的本能,這種東西拿來裝水都嫌麻煩。
吳玉臉一黑,他對許印書沒什麼好印象,對他這個二世祖兒子更沒什麼好印象,“你知道這東西花了老子多少錢不?”
許菏澤懶得跟他廢話,只數了數吳家的人,吳玉和他老婆,兒子女兒,還有兩家的老人,再往機艙裡看去,裡面正躺著吳玉他老媽,看樣子是被感染倒下了,不得不感嘆下,吳玉暴發戶了點沒錯,做生意運氣也是不差了,遇上這次的病毒運氣更是不差,一家七口有六人都是免疫者。
“吳叔叔,我也不想浪費時間,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昏倒的人,雪山倒塌引發的地震也堵住了國道,我想和我媽去京城找我爸匯合。吳叔叔應該不會不幫這個忙吧?”
吳玉也沒什麼意見,揮手招呼徐蓮上飛機,眼看多了兩人,怕飛機裝不下,也只好把那隻價格不菲的青花瓷放棄掉,吳玉兒子會開飛機,父子倆坐在前面,後面塞了一些家用和食物,原本只能容納三個人的位置再怎麼擠也賽不進去了七個人了,吳玉兒子更急,一個勁的問好了沒有好了沒有,幾個人擠成肉餅也無濟於事。
許菏澤把心一橫退了出去,徐蓮急忙拽住了他的手,“菏澤!”
“媽你先和吳叔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