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扔,脫了鞋子就扯被子蓋嚴實,然後沒再理她。回去的時候看見許菏澤正提著燈籠站在門前,他有些意外,便問道,“你提著燈籠做什麼?”
許菏澤微微一笑,“慕爾如星,願守一人心,從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頭。”
“什麼……”他和他真的是一個世界的嗎?
“沒事,想起以前有人發給我的一個帖子,看見燈籠突然想起這句話了。有這個燈籠,你回來就不會看不見了。”說完這些他突然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抽說這個,即墨沒什麼反應,就恩了一聲,進屋去了。
許菏澤還是有點失望了,好歹給點反應啊哥們。索性就坐在門前看星星了,林梓潼在床上滾了滾,看見即墨一個人進屋就眼巴巴的問,“即墨哥哥,爸爸去找你了,沒看見嗎?”
找他嗎?什麼時候也會輪到他來找自己了,在京城的那些日子,他始終覺得那並不是他的安身之所,幾次三番都沒有看見許菏澤人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他在寺裡住得習慣了,不太習慣到這麼遠的地方,所以常常是他去找,或等著許菏澤。
許菏澤有父母,未婚妻,朋友,但他卻認識他而已。
金陵有說,許菏澤太過依賴他了,但其實他和許菏澤之間到底是誰依賴著誰呢?即墨轉身往門口走去,然後伸腳踹了踹了許菏澤的背,“起來吧,起霧了。”
許菏澤扭頭瞪了他一眼,沒有理睬,即墨便跟著坐在了地上,學他看向了星星,當然了,起霧了還能有什麼星星可看,許菏澤咳了一聲,覺得裝x也裝過頭了,趕緊拍拍屁股爬起身來,“洗洗睡吧。”
即墨點頭恩了一聲。
為什麼突然覺得他有點萌?許少爺有點黑線,一定是起霧了影響他的視力。
第二天,即墨照常做他的拳師,金陵因為喝太多了頭疼,到下午才爬起來,陳染陪著李穎參觀校場,然後看見了跟著裝模作樣練拳的許菏澤和林梓潼。
齊王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他,“怎麼菏澤你也會武功?”
對於他突然就這麼親近的叫他菏澤,許少爺愣了一會兒,暗想大概叫許公子也不太合適,所以就叫他名字了吧?“齊王殿下要不也來練練?”
陳染不知為什麼臉色突然一變,眯著眼睛警惕的看了眼許菏澤,後者神經大條完全沒有注意到,反是即墨看見了,但也不太理解。
李穎擺擺手,“我可沒有練過,你得讓著我啊。”
額,他也只是隨口說說啊,騎虎難下的許少爺只好勉強擺開架勢要和李穎打,陳染拉著即墨退開,其他計程車兵也很識趣的給他們讓出了空間,紛紛同情的看著許菏澤,許少爺還不太懂他們這般憐憫為何意,但等他和李穎一動手就突然想通了。
雖然他跟著即墨練了幾天,但絕對沒什麼實際效果,一圈輕飄飄的擦過李穎的臉,他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許菏澤身上,許菏澤當場臉就黑了。
靠死基佬。他怎麼這麼蠢,這下才反應過來這李穎沒話找話是什麼意思,感情是看上他了。陳染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他一把,齊王殿下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哦,你慘了哦少年!
“齊王殿下……你沒事吧?”他深吸了一口氣,以免自己發火,要是因為這樣掛掉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李穎裝模作樣的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有點頭暈,不礙事。”
“哦,那……”
“要不你送我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送你?回房?許菏澤眨了眨眼睛,然後被吃掉嗎?雖然這廝長得不錯,但剛巧不合他的胃口,最煩這種娘娘腔了,雖然他屬於主動方,但也不會喜歡這麼孃的男人好嗎?許菏澤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陳染,不想以後見不到金陵的話你最好趕緊出手!
陳染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