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喝著湯,等著她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他以為會跟高天橋的死有關,沒想到她卻說:“寧維誠,我可以搬走了嗎?”言下之意是要結束現在的生活模式。
他放下湯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然道:“不可以!”僅僅三個字,他卻說得擲地有聲,不容抗拒。
潘心悅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笑,她自己的自由憑什麼由他說了算?
“我已經好全了,沒有理由再住下去!況且我要出去賺錢,好早點還你的兩百萬。”她指的是當初為了擺脫高天橋的糾纏,他幫她墊付的那兩百萬。
原先氣氛還算和氣,但當寧維誠聽到潘心悅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有股火氣鑽上來,他捏了捏手指的關節,手指關節驟然發出”咯咯“的響聲,潘心悅知道他要發脾氣的時候常常會有這樣的動作。
一時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心裡正有些沒底,卻聽到他說:“那好,居然你說明白了,我也不拐彎抹角,陪我五年,我給你自由;也不用你勞心勞力的到外面去賺錢!”
“什麼?”潘心悅像是聽到驚天炸雷,猶覺不可思議,只好再確認一遍:“你說什麼?”
“你聽得沒錯,就是這樣!”這時候的寧維誠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冷聲重複道:“陪我五年,還你自由。”
潘心悅沉默下來,她知道兩百萬對她現在來說的確是天文數字,如果真要償還,也許需要她幾輩子的時間也未必可以還清。
“一定要這樣嗎?”即使回不到從前,但也不想是現在這樣不堪。
“你可以自由選擇,要麼是心甘情願的乖乖待在這裡,要麼就履行契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論如何是必須要待在這裡了,除非他同意離開。
“寧維誠,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縱使回不到從前那樣,但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難堪?你如果真的很需要有個女人陪著,以你目前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你要不起呢?為什麼要破壞我們曾經的那些過往?”契約?現在要維繫他們在一起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張契約?聽到寧維誠的那些話,她忽然覺得有些心寒。
“潘心悅,你給我閉嘴,你若還像之前那樣老老實實的待著,我還是好生待你,你若再有什麼妄念,別怪我不念舊情!”他說完便佛袖而去。
等了一個晚上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這是潘心悅第一次認真的看清寧維誠不為人知的一面,她此時此刻深深的瞭解到,現在的寧維誠對她來說或許是個自己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沒過幾日,清平山上便來了幾個陌生的男子,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穿著一色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日日夜夜輪翻值崗守在別墅的四周,潘心悅曾經試圖著跟他們套進乎想從他們口中套出點什麼話來,沒想到他們卻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除了說“不知道”外,半個字都不肯多說。
潘心悅沒想到寧維誠會對自己這樣嚴防死守,覺得他大概是小題大作了。
半夜的時候,潘心悅的肚子忽然絞痛難忍,頭上直冒冷汗,實在忍不住了才打張嫂的電話,張嫂跑過來,看到她疼得臉色發青,上氣不接下氣,不知如何才好。
因著之前寧維誠一再的交待無論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下清平山,可是看到她這樣疼,咬得嘴角都出了血,偏巧這會寧維誠又不在家,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她急得沒辦法,只好叫管家給寧維誠打電話,偏巧寧維誠的電話打不通,她左思右想才跟門外站崗的黑衣男子說了實情。
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很顯然也不知該如何應付這樣的事情,過了半晌才給齊遠征打電話,齊遠征倒是來得快,看到潘心悅的情形的確是不容半點耽擱,便自作主張的開車將潘心悅送去了離清平山較近的醫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