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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錯,此莊莊主柳培元是我的丈夫,你便喚我秦夫人吧。今天聽說那小蹄子帶了客人上山,便是你吧?”

“小……蹄子?夫人真幽默,還管自己女兒叫小蹄子?”楊不凡訕訕笑道。

“那賤婢不是我的女兒,只不過是個野種罷了。”

楊不凡在心裡暗暗稱奇,這位秦夫人面相端莊,舉止優雅,聲音溫柔悅耳,這一句粗俗至極的話在她口中悠悠地說出來,帶著柔柔的嗓音,竟然沒有半分粗俗味兒,只如同尋常的一句閒侃而已。她說柳如顏是野種,難道說柳大姑娘居然不是柳莊主的妻妾所生?

“姑娘既是知音,便請坐下再聽我彈奏一首如何?”

“好,夫人彈得好聽極了,正想多聽幾首再回去。”

“請坐。”話一出口,馬上有侍婢拿來軟墊墊在石凳上,招呼楊不凡坐下。

秦夫人蔥白玉指又撫上琴絃,勾抹之下,曲子輕柔舒緩,餘韻綿長。撫琴者彈得動情,聆音者聽得入神。

雖然不通音律,但是幽咽低語般的琴聲又勾起了她糾結的小心思,使得她禁不住怔怔地發呆,只放空了目光失焦地盯住那不停震動的琴絃,心裡還在想著殷無命那廝自認識她以來,就從未說過喜歡她的話,到底他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她又有何處值得他喜歡?越想越無解,額頭越蹙越緊。

“姑娘似乎有心事?”秦夫人不知何時止住了琴音,抬頭看著她。

“呃?我……”她愣了一下,“讓夫人見笑了,我確實在為一事傷神。小女子想不明白,究竟如何才能知道你用情至深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你?若現在糊里糊塗,到時如果不能共度一生又要離婚豈不麻煩?”

“原來姑娘竟是為情所困。”秦夫人低嘆一聲,“人皆道婦人心海底針,卻不知這婦人一旦用情竟是最痴;反觀男子,縱使當初對你千般好處,一旦情薄,便再不復舊日恩義,說來這男子之心更難捉摸。不過,敢問姑娘所說‘離婚’二字是何意?”

楊不凡一怔,暗叫不好,自己居然又不小心帶了個現代詞彙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在我的家鄉,一旦夫妻之間達成共識不想繼續在一起生活了,就可以到官衙領取一紙文書,每人各執一冊,以證明兩人已經離異。兩口子相約去領了這種文書,便叫作離婚。和你們的休書不同的是,你們只有休妻的做法,而我們那裡男女任何一方都可提出離婚。”

“……”秦夫人怔仲半晌,頷首道,“竟然如此,小婦人受教了。”

此時山風吹過,老樹上枝葉沙沙作響,樹下的兩人,一個出神,一個凝思,都如痴了一般。

**************

晚飯時楊不凡見到了逶迤劍莊的莊主柳培元,柳莊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美貌大叔,鳳目美髯,面貌跟柳如顏有三四分相似,果然有風流的資本。

秦夫人也陪坐在席上,見到楊不凡時向她微微頷首致意,待到殷無命介紹她是魔教教主,更是面露驚異之色,上下打量了她幾番。

此時鐵血四堂盡歸魔教,楊不凡憑著自己的教主身份,雖然年紀輕輕卻也賺了個上首的座位,跟柳培元平起平坐,殷無命則挨著她坐下。席間一眾劍莊弟子頻頻來勸酒,怎奈她只是心不在焉,沒注意這些敬酒的人都是怎麼被殷無命擋回去的,耳朵裡聽著一陣陣嘈雜吵鬧聲不絕於耳,來了又去。

悶頭扒了一會子飯,並沒多留意席上有哪些菜色,卻突然看見一雙筷子夾著一大塊紅燒肉伸進她的飯碗裡。視線順著筷子移過去,殷無命那廝正柔笑著望她。“快吃,吃完飯帶你去個好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又來串門了……

我已經堅持日更三天了,如果這幾天沒辦法日更,那就是我正疼得滿床打滾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