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放的是從焉日焰西裝口袋“暫時借來”的手機和皮夾。
他的手機很不死心地一直響個不停,白蕾兒笑而不接,並且好整以暇地抽出皮夾內的物品,一一參觀。
“身分證、駕照、兩張白金卡、一張高爾夫會員證、名片……”沒什麼稀奇的。
再翻翻內層……
“喔哦,有個保險套。”揚眉抽出這私密的東西,白蕾兒臉蛋微紅。
這傢伙隨身都攜帶這種東西喔。
看著指間的銀色鋁箔小袋,她的表情驀地僵凝住。“天……”他早上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白蕾兒不安地瞪著這個完好未拆封的套子。
那是她第一次面對那種事情,而且還是在胡里胡塗的情況下被他給拐到手,當時她只能感受到血液不斷奔騰,身體是痛與興奮交雜的衝擊感,壓根兒沒有注意到他有沒有戴這個……
老天、老天、老天——
貝齒咬著唇,她無措地跳下床,煩躁得在床邊來回踱步。
她不知道、想不起來、記不得了……她該如何才能得到答案?
只能問他了!他是“當事人”,他最清楚。
白蕾兒在床邊來回繞著,內心一陣掙扎之後,在手機第N回又響起時,她衝過去接了起來。
“喂。”一定是他打的。
既然已經接起電話,她非要向他問個清楚不可。
“你在哪裡?”果然是焉日焰。一分鐘前,他打電話去“麗凱雅”詢問,得到的竟然是她已經退房的訊息。
哇喔,劈頭就問,從他那冷冰冰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他真的氣極了,而她正是那個斗膽敢挑戰他不形於外的脾氣的人。
“那你又在哪裡呢?”不會還在花蓮吧?!
“臺北。”
他已緊急請剛好在今天回國的古頵凡幫忙,順利搭機返回臺北,現在正搭著古頡凡的車,在前往“麗凱雅”酒店的途中。
不過,他恐怕將會撲了個空。
“你在哪裡?我現在要見你。”敢如法炮製“剽竊”他的私人物品,他非得逮住她不可。
“要和我見面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緊抓著手機,已經衝出粉唇的話突然打住。
“嗯?”他揚眉,聽出她似乎在遲疑什麼。
“你得告訴我,早上你有沒有……”她從來不知道這種事要問出口有多麼的難,白蕾兒此刻已經羞得臉兒紅撲撲的。
早上?!
“你是在問我,早上我們在床上……”黑眸閃動奸佞的光芒,他故意頓了頓。
駕駛座上的古頵凡,則是將一道眉挑得極高,耳朵也豎直,等著聽下文。
“對。”她緊急地打斷他的話。她知道,這種事從他口中說出來,一定很曖昧。“我想問你的是,我們上、上床時,你有沒有做防護措施?”
一鼓作氣,她很多此一舉地壓低聲量問他,彷彿身邊繞著別人似的,害怕被聽見。
焉日焰聽了,有一秒鐘的怔愣,旋即仰頭哈哈大笑。
古頵凡看傻了,車子突地打滑,連忙緊急握穩方向盤。
和焉日焰相交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個性十分內斂的他這樣毫無顧忌的大笑;更令人驚訝的是,惹他大笑的是個“女人”?!
身為旁觀者,古頵凡很清楚,焉日焰一向十分自由的心,似乎被某個女人給悄悄纏住了,而他正一步一步陷入情網中……
“你擔心懷孕?”
“我是煩惱自己會得病。”一屁股坐在床上,她煩惱的的確是懷孕的問題,可是卻死鴨子嘴硬的不敢承認。
“哦,這你放心,我健康得很。”撇撇唇,他想著是否該把自己擱在公司的那份最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