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輕微的紅腫,更糟糕的是好幾個手指甲旁都長了小朧包。而且有幾個都開始腫大了,通紅通紅的。她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灸舞幹嘛要這樣虐待自己的手。她想了想,輕輕放下灸舞的手,又輕手輕腳地拿過床頭櫃上的書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錢包,倒出裡面所有的錢,也才稀稀拉拉幾百塊而已,她皺了皺眉頭。
這時候,值班護士走了進來,看到柳佩,剛要說話。
柳佩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不想吵醒灸舞。
值班護士看了看熟睡的灸舞,忙點點頭,小聲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柳佩點點頭:“還好。”
值班護士笑了笑,幫她換了一瓶點滴。
柳佩從零錢中拿出一部分,小聲地說:“護士小姐,麻煩你一下。幫我買點紗布、酒精、消炎用的藥膏,治溼疹的藥膏也來點,再來瓶凡士林、還有膠帶、棉籤。然後幫我打一盆溫水。再借我一口針,好嗎?”
值班護士很詫異地問:“幹什麼?”
柳佩朝灸舞的手努努嘴。
值班護士看了看,倒抽了一口氣:“我們可以幫他弄的。”
柳佩指了指自己面前所剩無幾的幾個錢,搖搖頭。
值班護士笑了,接過柳佩遞過來的錢:“好,你等著,我幫你去弄。”
“謝謝。”
很快,護士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她還很好心地要幫忙:“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幫你們,你一隻手也不方便。我私人幫忙,不要你們的錢。不叫醒他嗎?”
柳佩感激地說了句“謝謝”,她搖了搖灸舞:“小龍,丁小龍,醒醒,丁小龍。”
灸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柳佩,高興起來:“你醒了?太好了!”可是還沒等他弄清是怎麼回事,身旁的護士就抓住了他的雙手,把它們摁到了一盆溫水裡,他一驚,掙扎起來,“幹什麼?”
“噓!這是醫院!”柳佩威嚴地說,“別動,坐下!你再亂動我就生氣了。聽著,這些東西我可都是花了錢的。弄翻了,叫你賠。”
這句話倒真靈,灸舞馬上乖乖地不動了,重新坐了下來:“幹嘛?”
“你還問我要幹嘛?你自己瞧瞧這雙手,它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手?讓你這樣虐待!”柳佩說得很小聲,卻很有力,看得出她有些生氣。
“也沒什麼嘛。又不是很疼。”灸舞不服氣地說,彷彿在怪他們多管閒事。
“什麼?”柳佩剛要說話,卻碰上了那位護士小姐不知所措的神情,“怎麼了?”她看向灸舞的手。
這雙手剛被溫水打溼就全皺了,白慘慘的,好像整塊皮都要脫落了。
“我去叫張醫生。”護士放開灸舞的手就要走。
“不要!”灸舞哀求道。
“等一下!”柳佩同時叫了出來。
護士站住了。
柳佩挪過身旁所有的錢:“這是我所有的錢,小龍,你有多少?”
灸舞呆呆地看著柳佩的那些零錢,搖搖頭。
柳佩對護士:“這些夠嗎?”
護士走過去,數了數錢,搖搖頭。
柳佩想也不想地:“ok。我知道怎麼處理。護士姐姐,你用酒精把他那些傷口洗一遍,反正這傢伙不知道疼。”
護士有些猶豫:“這樣好嗎?”
“不好!”灸舞叫道,抽回手想逃跑,卻被柳佩拖住坐倒在床上。
“姐姐,告訴他,如果不處理會怎麼樣。”柳佩向護士眨眨眼。
護士回過神來:“會感染的。”
“那又怎麼樣?”灸舞才不在乎呢,只要擦點麻油,牙膏之類,等下個月買雙手套就好了啊。
“會潰爛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