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小意:“您這字寫得真好看,和我姐夫寫的字一樣好看,個個不認識。”莊浣芷掩口輕笑,笑聲有如銀鈴一般:“是嗎?原來不認識的就是好。”
小意姑娘的小貧嘴,得到了一個充分發揮的土壤。她得了鼓勵一樣再道:“就象我們村子的張老實,他上城的時候最喜歡看佈告,每看佈告必大聲說,好啊好,真是好。其實你問他看了什麼,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哈哈哈哈,”房中無人,莊姑娘可以痛快地笑一回。不僅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有失禮儀:“原來如此。”
莊浣芷笑得開心,林小意看得開心。小意姑娘看的,不是莊姑娘的笑,而是她擺在桌子上的回信。
這上面的字,小意姑娘恰好,個個都認識。小孩子記性,從來是好的。
回到家中,理當先去回楚懷賢回來了,就手把回信給楚懷賢。出門拜客的林小意,一蹦三跳地來見姐姐。
“姐,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小意摟著小初的脖子,說了一段悄悄話。小初聽過顰眉,三個男人的名字?莊姑娘又要富貴?少夫人這一次想歪得離譜。楚家和ZJ都是高門,這公子姑娘們,難道背地裡勾結賣的是官職不成。
嗯,極有可能!
讓小意出去玩,小初在榻上冷笑。這位莊姑娘果然厲害!自古以來賢內助者,能幫助丈夫摟銀子、升官的,不說是上品,至少是個男人都想要。莊姑娘不再覺得林小初是個麻煩時,林小初倒覺得她有些棘手,象堵在哪裡的一根刺了。
莊姑娘有身份有顯赫的孃家,想來那樣的家裡,十幾年沒閒著,學會治理家人,料理產業,再就是有一定的人脈。而林小初,恰似一個三無東西,只有一個人。外帶自己的妹妹,也在這裡吃閒飯。
說吃青春飯是句難聽的話,小初覺得自己,象是吃青春飯。三年五年人老矣,楚大公子還會這樣夜夜回來?
楚懷賢在書房中也是小有煩惱,對著莊姑娘的回信是啼笑皆非。先是不要富貴的,現在要富貴的。當她自己是什麼,也太看得起楚家。楚家出於彌補賠禮,只能儘量彌補,卻不能如對自己女兒一樣,為她海選名婿。
真真是太可笑了!沒有幾天,這一位變了心思。以楚懷賢來看,她是存心刁難,壓根兒就不想嫁別人。楚懷賢冷笑一下,你就嫁吧,本來就打算你是嫁進來的。
既然是還想著我,書房裡多來了一出就是做作!楚懷賢生氣了,讓進喜兒拿燒信的小火盆進來,把信箋在裡面燒掉。一個人獨坐書案前輕敲著桌子,想著莊姑娘進門怎麼收拾她?
這主意就太多太多!
比如洞房花燭夜,蓋頭掀過,客人散過,轉身就走再不進她那新房;比如第二天一早,讓她給小初敬茶;這對於姑娘小姐們來說,是奇恥大辱,可以哭三天三夜不出門。
楚公子和楚少夫人這一對夫妻。一個在房中冷笑,真是找了一個好賢內助;一個在書房中冷笑,當楚大公子好耍嗎?挑三揀四挑肥揀瘦。
到晚上楚懷賢才明白過來,是吃飯時小意想到ZJ姐妹吵鬧,突然“嘻”地一聲笑。楚懷賢不說食不語,他話不多;小初心裡不舒坦,又為小意賠禮也不舒坦,也話不多。但是房中溫馨,自成一處。
見小意無事嘻笑,楚懷賢皺眉:“吃飯笑什麼!”小初趕快護著:“小孩子不就是這樣,想到了就笑,難過了就哭。”
“以後不行,行止要端莊。”楚懷賢再說過,小初翻翻眼睛,這也是規矩!
林小意在自己的小小思緒中又漫遊一會兒,見姐夫給姐姐挾菜,又給自己挾菜,同姐姐說:“懷德的文章今天好,把我沒用過的扇子取一把給他。你明天帶著人找出來,也算一件事情。”
小意問道:“懷德是誰?”這次是姐姐要說:“是二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