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私語著:“犯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才睡下來,讓我起來說公子訓話。”
兩道冷眸掃視房中時,低語聲這就消失,房中是鴉雀無聲。楚懷賢把眼眸收回來,冷冷地道:“素來看我房裡的人都好,不想燈下黑,在我眼皮子下面出這樣事情!半夜嬉遊,還扯上私會外人,私引外人進二門。”冷峻的眼光看向佳兒,看得她打一個寒噤,楚懷賢的聲音凍得死人:“當著人你說說,你跑出去幹什麼了?”
佳兒看向春紅,春紅面色肅然象是不認識她,再看夏綠她們,嘴角邊都在嫌棄,佳兒哭哭啼啼,死咬著原話:“我去找小初,看到小初…。。”
“住口!你不必牽扯她,她的事情已經清楚了。”楚懷賢喝斷佳兒的話,冷冷再道:“我再問你一句,你要實話實說!是誰讓你出去的?”佳兒又顫抖一下,楚懷賢寒如冰山的聲音傳來:“我都知道,只是看你說不說!”
淚流滿面的佳兒在房中各人面上再看過來,突然心一橫:“是春紅姐姐讓我出去盯著小初!”春紅先是大愣,然後進前跪到在楚懷賢腳下,仍是不慌不忙:“公子明鑑,這半夜三更的,我怎麼會讓她出去做這樣事情。”
“是你,就是你,你說小初和人私會,讓我出去盯著。”佳兒大哭起來,房中除了她都是寂靜無聲。小初面龐猶火辣辣疼痛,她心中雪亮。這條計從胭脂開始,真正原因卻是為著公子的親近。
看居中坐著的楚懷賢,燭光下星眸猶寒,更顯面龐英俊。在房中除去外衣,裡面是合身的一件箭袖衣服,可見猿臂寬胸。不能怪房中丫頭們為他顛倒。可是為顛倒而害人?林小初憤怒地看向還在辯解的春紅。
“我服侍公子多年,從無過錯之處。我雖是奴才,自小在公子房中,隨公子學得許多道理。小初新來,她與人私會不私會,我怎麼會知道……”相較與佳兒號啕嘶聲,春紅是不慌不忙。
楚懷賢眼前恍惚浮現出春紅自小來的時候,那時候才七、八歲,也是個小丫頭就到了自己房中。七、八年的相伴,不能說主僕沒有感情。楚懷賢神傷地對她看著,自己在房中說的話,二叔會知道;自己看什麼書,二叔也知道。我這房中不僅她一個人是二叔的耳報神,可是春紅成為耳報神,楚懷賢最難過。不打丫頭主意,也有主僕情分在,如今是點滴也沒有。
春紅越說越動情:“我日夜服侍公子猶恐不足,一衣一食不敢得誇讚,只是儘自己的心。公子對我也是情分不同,我如何能做出來這樣事情。”楚懷賢回想以前的緩和眼光又慢慢冷峻起來。
良久,楚懷賢嘆一口氣:“咱們家的規矩,服侍老夫人的人,就是我也尊重;服侍父親母親的人,就是我也客氣;你們服侍我一場,不管呆的日子長不長久,我都想著你們好。”服侍的人一起跪下來。
“我聽到今天這事情就生氣,二老爺也知道了,你們不好我沒有臉面。我一時生氣把你們都喊來聽聽。春紅是我的丫頭,佳兒也是我的丫頭,雖然有大小之分,你們這樣鬧,實在傷我的心。”楚懷賢微微嘆一口氣:“把佳兒這就帶走,明天回過二老爺,打她二十板子攆出去吧。”
佳兒撕心裂肺地又哭起來,林小初偷偷抬眼去看楚懷賢。這位公子說這樣話時,從來語氣溫和,這人是個笑面虎。
“還有春紅,這事情與不與你相干我不想再追問。你今年十五歲,是訂親的年紀。二老爺過年的時候說今年要配小子的丫頭有不少,明兒讓人去回二老爺,把你的名字也寫上去,配一個好奴才你也到出去的時候了。”
春紅驚坐在地上,不管誰配小子,她都沒想過是自己。驚得身軟腿痠手足無力的春紅顫抖好一會兒,才哽咽著哭出來。楚懷賢這時候,又冷冷說一句:“以後我房中上夜,不必再有你。今天晚上,就換小初來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