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凡事要和二官人打聲招呼才對。你們說話吧,這裡沒有我的事情。“
小初好笑,她學一學京中貴婦人的脾性,也不直接和鄭二官人說話,轉過臉來對孫二海道:“公子常說,無事不要見外面的男人。你告訴他,第一,鄭公子是成年人;第二,當初經二掌櫃的提醒,說鄭家還有這麼一號人,我和鄭公子說過,讓他親筆寫下來,這生意不到一年以上毀約的,要包賠對方全部銀錢;第三,哦,就這兩條就足夠了。”
說過對著湘芷和藹可親:“咱們遊園子去。”
主僕幾個揚長而去,把孫二海和鄭二官人留在了外面。
鄭二官人對著小初的背影道:“倒也厲害!別人看到我上門,都是點頭哈腰的,我要是上門,都是有生意經的。”
孫二海驅趕他道:“你走吧,我們少夫人還要別人的生意經。”鄭二官人把手裡的賬本子收好,和孫二海攀談起來:“這宅子,你們家裡知道嗎?”
“當然知道,又不是你們家侄子,哎對了,你侄子難道不能自己作主?”孫二海是慣於落井下石,慣於看人笑話的人,此時無事,在這裡貶低鄭誼。
鄭二官人聽著話不對,趕快道:“怎麼不能!”孫二海搖頭道:“有你,他當什麼家!”轉身進去幾步,又回頭道:“老頭兒,這天熱趕快回去吧,這裡,不好玩。”
此等“惡僕”,是孫二海較為喜歡的狀態。
總覺得吃了虧的鄭二官人上門要來談談說說,怎奈楚少夫人不見他。
小初被他這麼一嚇,當天晚上回去告訴楚懷賢:“請你遊園子,不許說不來,來了不許說不好,要是不好不許生氣。”
第二天,龔苗兒是手心裡捏著一把汗來了,他怕自己攔不住楚懷賢,鋪子裡只留兩個夥計在,又從城外再調進來幾個夥計,大家散在宅子裡,先聽著龔苗兒訓話。
“要是公子發脾氣,你們攔,記得,把公子往西邊兒引,那裡有幾株老樹是原先就有的,根扎得結實,任他踢幾腳不會有事。別往東邊兒引,那是新栽的樹,他踢倒了是糟蹋錢。”
龔苗兒說過,夥計們笑起來:“掌櫃的,你就不心疼我們的人,要依著我們,只護著少夫人就算了,任公子踢去。”
“我的樹值錢還是少夫人值錢,”龔苗兒裝腔作勢過,其實很想苦笑。同時又很期待的想看看小初她如何收場。她能說出什麼花兒來,讓楚大公子能原諒她。
古人有蘇秦張儀,與林家的女兒小初,楚家的媳婦小初,是毫無親戚關係。想借個血緣親,也是不沾邊。
過了午後近下午的時候,天氣漸涼爽下來,楚懷賢帶著小初興致勃勃的來了。
來到門前,看一看走過的青石街道,說一句:“潔淨。”再下來看一看外面兩扇木頭門,楚懷賢大樂:“古樸。”小初嗔怪他:“還是舊的沒有換。”
楚懷賢含笑進來,見影壁後面,就好看得的多。
一帶煙柳,一帶池水,幾座小橋架水上,是錯落有致。楚懷賢點一點頭:“這是你後來弄上的?”小初有得色:“是原來就有的。剛到手裡髒得不行,好在下面是活水,方便洗乾淨。”楚懷賢笑問道:“四千六百兩?”
見小初不解地點頭:“對你說過的。”楚懷賢遙遙再看一眼:“就這幾座橋,你就不虧。”小初對著那一座高一座低再一座平的曲水欄杆看去,她是看不出來:“不就是橋。”
“是玉石的吧,這工料拆開了也值錢。”楚懷賢正這樣說,迎上來的龔苗兒樹起大拇指:“公子好眼光。”
楚懷賢定定地看他一眼,這人這一次出力不小:“你自己為何不買,一定留給她?”這種奉承法子是明白的。龔苗兒見被看穿,也不否認,舉手相請道:“上面還有名人題的一首詩,公子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