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他應該會相信自己。小初在心裡迅速地想著,還有大姑娘的丫頭彩畫,她應該也給自己作證。
去追趕的上夜的人氣喘吁吁回來,對管家道:“沒追掉,那個男人跑了。”林小初恨聲道:“還有一個女人呢,你們也追不上。”一個管事媽媽抬手給了林小初一個巴掌:“只有你,我們親眼所見,你還扯上別人。”
這一巴掌很重,林小初覺得嘴裡有腥氣。身上被捆得緊緊地林小初憤懣滿懷,佳兒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面容,和平時一樣天真無邪;管家陰冷的眼神,象是要吃人;管事媽媽們鄙夷的眼光…。。
雪地裡突然有腳步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路上出現,披著雪衣的楚懷賢不慌不忙地走來,看到這裡一堆人,停下來問道:“這是做什麼?”林小初眼淚“唰”地下來,哽咽地喊一聲:“公子。”管事媽媽們又罵她:“不許說話!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來,還敢求公子!”
“她怎麼了,為什麼捆她?”楚懷賢大為不解,管家躬身回話:“回公子,這個丫頭在園子裡和人私會,因此捆了她送給二老爺去發落。”
不遠處又有一陣腳步聲,高挑的燈籠下面匆匆而來的是楚二老爺。林小初緊緊咬著嘴唇,對楚懷賢死死地看著。楚懷賢沒有看她,轉身問楚二老爺:“這麼晚了,二叔還沒有睡,你太辛苦了,身子要保養著才好。”
楚二老爺身子肥胖,急走過來正用絲帕擦拭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對著楚懷賢道:“我聽說有事情,就趕著過來。所以說懷賢呀,這買個人可不是小事兒…。。”楚懷賢打斷他:“你們弄錯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林小初淚落如雨,哭著道:“真的不是我,是大姑娘的丫頭彩畫約我過來…。。”楚二老爺大怒:“胡說的賤婢,又扯到大姑娘身上去。大姑娘有不好了,都是你們帶的。”
楚懷賢慢悠悠道:“小初,不必瞞著,你就實說了,是我讓你來的。”這一語說出來,人人大驚人人變色。楚二老爺倒退一步:“懷賢,我知道你喜歡這個丫頭,可你不能把這事兒往自己頭上罩。”
雪夜下,楚懷賢露齒一笑,看上去更顯英俊。他笑容滿面道:“這丫頭怕引起人言才扯個丫頭出來說話。是我說會晚回來,要是用了酒路滑不好走,讓她這個鐘點兒在這裡接接我。你們把她捆了又打她嚇她,當然她不敢說是我。”說過對著管事們揚揚下頷:“給她鬆綁。”
管家剛猶豫一下:“公子,我們的確看到有個男人,還是審了她弄明白再說。”楚懷賢勃然大怒:“混帳!我說話你不信嗎?有你在這裡抓著清白人不放,不如趕快重新搜。地上有積雪,這人沒有走遠,還在這附近才是。”
面對驟然發怒的楚懷賢,楚二老爺也嚇了一跳。管家答應一聲:“是,”正要去。楚懷賢冷冷又喚住他:“你站住!不用你搜,剛才你就沒搜出來,只憑著一個小丫頭的話就亂捆人。”佳兒自楚懷賢出來,就驚得面色蒼白,這一會兒更是不敢抬頭。
“進喜兒,”隨著楚懷賢喊聲,進喜兒也從樹叢中走過來,躬身道:“奴才看到那個男人躲的地方,也看到和他私會的人逃往何處。這地上有腳印,跟著腳印走就行。”
楚二老爺呵呵笑起來,在黑夜中聽起來象是禿鷲聲:“懷賢啊,你回去歇著吧,這管家的事兒我來就行了。”楚懷賢眼光一轉掃在他臉上,冰冷的象針扎著楚二老爺的臉:“二叔治家一向沒得說,今兒這事應該只是偶然,不過冤枉了我房裡的人,我不跟著弄清白,掃的是我的面子。這樣吧,我陪著二叔審一回人,看看這事情到底是怎樣?”
楚二老爺沒話說,只能幹打著哈哈。楚懷賢讓進喜兒帶幾個老成的人去抓人,命松過綁的林小初、指證她的佳兒一起跟著,再對楚二老爺道:“這裡太冷,我與二叔小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