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冷。他回到房中第一句話就是喊人:“把我的和田玉的筆洗拿去給公子,讓他好好攻書。”
交待過這件事情,楚少傅燈下繼續看自己的公文。沒過多久,外面有腳步聲和說話聲:“父親還沒有睡?”楚懷賢過來謝父親的賞。楚少傅也想同他說幾句話,為著不驚動他,剛才就沒有喊他。聽到楚懷賢過來,楚少傅很是喜歡,放下手中卷宗轉臉道:“是啊,你來了。”
家人打簾子,楚懷賢進來:“謝父親的賞,那筆洗是兒子一直想要的。”楚少傅同兒子開個玩笑:“你想要,我就給你了。”
楚懷賢笑著過來,見父親手中的卷宗,面色稍稍有異。楚少傅指一指書案前紅木雕花扶手椅子:“坐下。”再把手中卷宗亮一亮:“我收到你的信,也留了心。你想的不錯,這有名兒的和稀泥奚大人,在這個案子裡是個明白人。”
“以兒子想,一切是為著梁王日後追查。”楚懷賢說過,楚少傅讚賞的道:“不錯,我也是這樣看。這龔家是小初翻出來的?”楚懷賢一笑:“是她翻出來的,不過她能挾制住龔家。”孫二海把同龔苗兒的私下裡話說給楚懷賢聽:“龔家說小初沒事兒就是一通罵。”
楚少傅放下卷宗,緩緩開了口:“我進宮見皇上,氣色更不如往日。張皇后膝下皇子才五歲,皇上今天險有託孤之意,我避開來。皇上又提及張宰相,後面的就沒有說。”再看一看桌上卷宗,楚少傅聲音低沉對兒子道:“梁王正當盛年,要託孤也是在梁王手中。只是龔家一天不死,張宰相對梁王就不敢大意。而龔家的人得這一條命,那是奚大人謹慎的緣故了。”
“是,兒子也是這樣想。日後梁王要是追查,還有龔家的人說當年情形。老太妃膝下只有梁王一個愛子,梁王殿下一旦發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楚懷賢一直想和父親說說這個,現在父親說得這麼詳細,他聽得很是認真。
楚少傅微微一笑,笑得老奸巨滑。他年青時就是個謹慎人,從不肯輕易踏入是非一步。而今太妃和兩個年幼皇子身死雖然疑點重重,但前有梁王殿下,楚少傅對兒子道:“家家都有入股的買賣,這個又和你無關,龔家求事情,只要不過份,可答應的就答應,不可答應的就駁回。”
“謝父親教誨。”楚懷緊一直也是這樣想,犯了重罪的官員還能起復呢,人家為求生活,依附上來也不只一家。楚懷傅再對兒子道:“你母親對我說了,你要收房,以後不可以亂出去走動。”楚懷賢忙陪笑:“讓她做完理完眼前這一件事情,就不再讓她出門。”
楚少傅聽過無話,只淡淡說一句:“看著也是個尊重人。”楚懷賢急急接上父親的話:“可不是。”楚少傅莞爾,這孩子急的!
楚懷賢紅了臉,再對著父親描補一句:“請父親您…。。”說到這裡說不下去,楚懷賢更是難為情。楚少傅呵呵一笑:“我明白,你不必說。我覺得也還行,就是你說性子擰,這可不行。”楚懷賢為難的道:“再等一時或許她明白些。”
林小初這個性,等個幾時也不會屈從。只有楚公子自己,還抱著這樣希望。
楚少傅不再為難兒子,只是道:“你自己的事兒,自己看著辦吧。”說過看一眼桌上沙漏,楚懷賢也看到了,忙起身道:“兒子擾了父親這些時,請父親早些安歇才是。”楚少傅又是一笑:“我是心疼你,怕你睡晚了明兒起不來。你倒又說得我象熬不得夜的人。”
燭光下,楚懷賢心中感動,父親雖然不是嚴父,但當著自己的面說“心疼”兩個字還是不多見。楚懷賢心中暖流上來,突然哽咽了拜倒在楚少傅膝前:“兒子錯了,不應該和二叔彆扭,讓父母親擔心。”
楚少傅慈愛的看著伏身哽咽的獨子,柔聲道:“你小呢,做錯事兒也正常。你二叔呢,也不是全對。不過以後這家是你的,你二叔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