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心道你個臭娘皮,要是讓你也那般漂亮水嫩,當妖人你肯定樂意!不過你若想採補老子,老子寧可自個兒擼管子,也是斷乎不肯幹你!貼錢也不幹!
但想到鐵猛女的巴掌著實厲害,也就忍了忍氣,不接她的話茬兒,道:“那蘇小缺衣衫不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躺在謝天璧腿上,兩人握著手,嘻嘻的談笑,兄弟耳力不錯,遠遠的聽得他們盡聊些閒話,什麼赤尊峰的忽地笑開了呀,白鱗魚今年尤其多呀,什麼七星湖同哪兒做了筆大生意,綠豆糕裡擱點兒桂花分外清甜呀,又是什麼太一心經果然博大精深,什麼伽羅刀越練越複雜……”
忽的怪淫 蕩的笑了一笑,低聲道:“說著說著,這倆竟然又摸又親的折騰上了,把我嚇了個夠嗆……”
鐵猛女欲 求不滿,格外敏感,厲聲道:“你眼睜睜看著當世兩大魔頭,一點兒也不害怕?瞧著他們那般無恥,還看得下去?”
錢串子一愣,心道是啊,老子怎麼還敢看下去?想來只怪那晚月色太撩人,而那倆魔頭又實在搭調相配,那麼一親熱,自然而然的深情流露,竟毫無噁心之感,連他這麼個粗人,也只覺得好看動人。
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思緒已飄回那個月夜,心中湧起一種陌生的想私藏這種感覺的情愫。
海二爺一迭連聲的催促道:“賢侄!賢侄!你身處險地而不慌亂,當真是英雄本色,快接著說……掌櫃的,再給添兩壺酒!”
錢串子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簡單道:“後來他倆發現了我,謝天璧問蘇小缺道,是該殺了我還是取我一雙招子,蘇小缺倒還好心,說既然做出了也不怕江湖人詬病閒話,不想多傷人命,因此點了我的昏睡穴,將我扔到湖中小島上了。”
他這段故事說得頭重腳輕,海二爺聽得大是不滿,在場眾人也覺得不甚盡興,一時找不出話來,紛紛低頭喝酒。
突的左邊一桌傳來一個細細的女聲:“我也見過他們的……”
大家激動壞了,順著聲音看去,不由心裡暗贊,好俊的姑娘!
那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正是一朵花含苞待放的時候,面頰紅紅的,眼珠子黑溜溜的,鵝蛋臉兒好一頭烏油油的頭髮,嘴唇有些微微嘟著,隨時隨地賭氣似的嬌憨,卻生了兩隻兔子牙。
端坐在那桌尊位的一箇中年道姑卻喝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咱們雪鵠派從來不與這些個邪門魔教打交道,你怎會見到這兩個魔頭?”
那姑娘垂下頭,想必是平日頗受寵愛,因此還敢堅持己見:“我就在後山月牙峰上看見的,他們自己對我說的,師父,阿顏不敢撒謊。”
道姑厲聲道:“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師父自然知道你從不扯謊,但那兩個壞人一個在七星湖作惡一個在赤尊峰造孽,突然到咱們雪鵠派幹什麼?”
阿顏囁嚅道:“他們不像壞人。”
道姑是個烈火脾氣,砰砰的拍桌子:“壞人好人你個小孩子怎麼看得出?”
查金花見道姑拍桌子拍得勁大,有些擔心那剛買的花梨木桌,臉上肥肉一驚一乍的顫抖。
阿顏是個犟驢脾氣,頭越垂越低,聲音卻越來越大:“我看得出。師父不也常誇阿顏聰明嗎?”
他們師徒兩個你來我往纏夾不清,海二爺已是骨頭都癢了,一心要聽八卦,忙道:“孤曉師太,你且讓阿顏姑娘說說,難道這兒這麼些個老江湖,還辨不出真假嗎?”
那孤曉師太敬海二爺年歲大,只得道:“既然前輩要聽,阿顏你就好生說罷!”
阿顏很是高興,道:“嗯,去年的冬天不是特別冷嗎?師父,我去年還給你打了只雪貂做圍脖,你記得吧?”
孤曉師太臉色一變,咳嗽道:“為師早教訓過你了,為師是出家人,不可以用這些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