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有關定州的事宜,不痛不癢的。到時候即便鳳鸞讓人打聽,驛夫也會說的確往端王府送信了。
但是蕭鐸,卻根本不知道她在定州的訊息。
蕭湛果然別有心思!
王詡心下一沉,將信裝入懷中,然後飛身快速回了城,買了幾包藥材和點心,方才進了驛站大門,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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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蕭鐸即將領兵南下出徵。
他和蕭湛不一樣,不是手裡就有帶熟了的將士兵卒,說走就走,二十萬人的大軍光是調運糧草,準備輜重物資,就不是三兩天能辦完的事兒,足足調遣準備了有小半個月時間,每天都是忙到天黑時分才回來。
他一則是真忙,二則是寧願在軍營裡面四處奔波忙碌,不然一回來,看著空蕩蕩的暖香塢,心裡就是空落落無處安放。
眼下大戰在即,就連借酒澆愁都不可以。
蕭鐸日日夜夜腦子清醒,清醒的忍受著對她的擔心和折磨,哪怕知道王詡跟她一起逃走了,但也不能保證他們是絕對安全的啊。特別是眼下四處戰火紛飛,更叫人擔心不已,甚至不敢深思,一想就是各種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如此日日夜夜的煎熬折磨,等到大軍出發的那天,蕭鐸先去跟母親辭行,蔣恭嬪見狀吃驚道:“怎地籌備糧草把人都弄瘦了?是不是十分為難?”
那天宮門事變之後,蕭鐸就趕緊去香洲別院尋找鳳鸞,自然是找不到,但是卻不能說沒找到。因而把瑟瑟發抖的紅纓、小葫蘆等人帶回來,連同一輛空馬車,一起送到鳳家,只說鳳鸞受了驚嚇需要靜養,而他征戰在即,不放心,所以讓王妃在孃家休養,連帶龍鳳胎都留在鳳家。
如此一番遮掩,除了蕭鐸和鳳家有限的幾個人以外,外界並不知道她已經走失,並且故意傳言,說是“端王妃鳳氏藏於地窖之中,躲過一劫”。
因此蔣恭嬪並不知道兒子日思夜想,心中痛苦,見他如此憔悴嚇了一跳。
“是有些忙,不要緊。”蕭鐸知道母親跟妻子有芥蒂,沒打算跟母親坦言,敷衍了幾句,便告辭,“時辰到了,兒子去見過父皇就要早些走。”
蔣恭嬪一臉牽掛之色,“在外面自己當心一些。”除此之外,也幫不上別的了。
昇平公主送了一個平安符給哥哥,說道:“廟裡求的平安符,哥哥出去征戰時帶上報個平安,我和母親等哥哥平安歸來。”
“好。”蕭鐸頷首,然後心思重重的出了殿門。
昇平公主回頭,蹙眉道:“我總覺得,哥哥像是有什麼心事?”
蔣恭嬪不以為意,“打仗是個大事兒,哪能不擔心的?別說你哥,我這心裡還七上八下的,總是心神不寧呢。”
昇平公主笑道:“又不要哥哥親自上陣去重逢,中軍打仗坐著,還有二十萬大軍保護著,母妃就等著哥哥的好訊息吧。”
人都是喜歡聽順耳話的,蔣恭嬪點點頭,又皺眉,“今兒這麼要緊的日子,鳳氏居然不跟著一起進宮來,她倒好,做了王妃佔了位置,兒媳婦的禮一點都不盡。”
昇平公主勸道:“不是說受了驚嚇病了嗎?許是身子不適。”
蔣恭嬪一聲冷笑,“她不是身子不適,而是看我不適。”陰差陽錯,想為侄女和蔣家爭點榮耀,結果沒爭成不說,反倒弄得侄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偏生兒子又被鳳氏迷住了心竅,皇帝也偏向鳳氏,居然讓她做了繼妃!
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媳婦,將來夠受的了。
昇平公主在旁邊默不作聲,母親和嫂嫂的恩怨大致是知道的,但是不想摻和,更不想夾在中間討人嫌。哥哥大有作為,現如今已經享了親王雙俸,這一打仗再凱旋歸來,還能少得了一個親王爵位嗎?眼看著父皇一天天老邁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