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的名字計較,任憑下面的官員胡亂彈劾。眼看就要惹上大麻煩,慌忙四處求情,可是求誰啊?根本就沒有在皇帝跟前說得上話的人,其實也不是沒有,比如鳳淵,但是不可能幫自己啊。
於是病急亂投醫,想著婦人心軟,便讓王妃進宮去找鳳鸞求情。
結果被蕭鐸攆了出去。
安郡王到最後還是求情不成功,皇帝將其貶為安國公,並且還是用了老辦法,將人送去外省。不過蕭湛去雁門關還算是駐北防守,安郡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純粹就是被遣送了。
多年以後,安國公死了,皇帝也沒有讓其子孫繼續承爵,算是將這一支剔除皇室。
要說蕭鐸這人,其實有那麼一點睚眥必報的性子。當初安國公的母親趙太嬪,曾經受先帝範皇后指使,多次參與謀害鳳鸞,這些樑子皇帝都記在心裡,正好安國公撞上槍口來,所以乾脆利落發作了事。
倒是肅郡王一直戰戰兢兢、老老實實,好歹平安活完後半輩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秋風起,秋風落,轉眼已經是白雪皚皚的冬天。
蔣太后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就那麼躺著,每天有人服侍吃喝拉撒,雖說活著有一口氣,但是和活死人也沒太大區別。到了年根兒,就連年夜宴都沒有辦法出席,聽著外面鞭炮噼啪作響,仍舊只能躺在床上乾瞪眼,恨命不已。
年夜宴上,苗婕妤和珍姐兒被接進宮裡來。
苗婕妤看著鳳鸞的大肚子,心下嘆氣,看看,人家這就是命好,又懷上了。不過這麼說也不對,先頭鳳氏也是三災八難的,況且眼下後宮只有她一個人,皇帝天天寵幸,懷上也是平常。命好的不是鳳氏懷上孩子,而是皇帝待她的那份心意,瞧瞧,皇帝眼珠子都粘到她的上去了。
珍姐兒一年才得進宮幾次,和兄弟姐妹們都不熟,和座上的皇帝皇后更不熟,只悄悄的扯母親的袖子,“母妃,我想早點回去。”
“噓。”苗婕妤低聲哄她,“別說話,乖乖的,咱們明天早上過了初一,吃了元宵就回去。你聽話,母妃回頭給你做冰糖酸梅角吃。”
珍姐兒其實養得挺嬌氣的,潛邸沒有主母壓著,苗婕妤就是頭一份兒,平日她們母女根本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所以在府裡特別自由自在。只是皇宮裡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氣氛,特別上面那個穿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只要他往這邊看一眼,就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這落在蕭鐸的眼裡,不免覺得珍姐兒畏畏縮縮的,有些不悅,只是大年夜的不好訓人。因這會兒還沒有開席,於是對龍鳳胎道:“你們領著珍姐兒一起玩兒,別讓她落了單。”又看向正在和孝惠公主說話的崇哥兒,“你也去,小孩子們要玩到一起。”
崇哥兒趕忙站起來,跟著弟弟妹妹們一起走了。
孝惠公主低垂眼簾,心裡明白,父親這是對自己的怒氣還沒有消,估計往後也不會消了。畢竟皇祖母中風病倒,是因為蔣子錚的死而引起的。而中風哪有好的?將來皇祖母一死,父親始終都會記得,都是由於自己和姐姐害死蔣子錚,最後導致皇祖母中風死去,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和姐姐的。
姐姐……,是自己牽連了姐姐。
雖然孝賢公主沒有特意提起小產的事,皇帝也沒提起,但是後來訊息輾轉,孝惠公主還是知道了。想起姐姐因為去了外省勞頓而小產,因為蔣子錚的事,又和駙馬漸漸疏遠,自己守寡,心裡真是苦澀難言。
再抬頭看看座上,年輕的皇后貌美如玉,臉上有一種生活安逸平靜的溫潤之光。
對比之下,忽然間就覺得心灰起來。
“你胡說!”昊哥兒一聲大喊,“你才是賴皮狗!”
眾人看了過去,然後還沒鬧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