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在下也沒受什麼傷,這事不提也罷。只是當時事出突然,在下的人出手過急過重,反倒是苦了那些個軍士,勞煩徐公子回去之後,記得幫在下致歉。”萬磊擺出一臉最誠懇的表情,全然不過被人圍捕的事放在心上。
“萬先生寬宏大量,晚生佩服。家父說了,為表歉意,我方願意多支付北平軍一萬石糧食,加上前兩次約定的二十萬石糧食和十萬兩白銀,兩日內就送到,還請萬先生笑納。”徐經又道。
“哎呀,徐公爺真是太客氣了,在下銘感五內,先替北平軍全全將士向公爺致謝了。徐公子若是有空,萬請在此小住幾日,讓我等也好盡地主之宜啊。”萬磊道。
“晚生仰慕萬先生風采,本想多留幾日討教治國管軍的學問,奈何家父還等晚生回去報佳音,實在是不宜久留。”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後徐公爺和徐公子幾時有空,一定要再來啊,你們永遠是北平城的貴客。”鐵鉉也一臉惋惜地說道。
“一定一定,晚生這一次走得急,都忘了帶禮物,下一次來,一定要加倍奉上。”徐經還是非常客氣地說了一通,最後才一拱手,告辭而去。
眼看著對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萬磊下意識地摸了下短鬚,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賢侄,要不。。。”鐵鉉握手成掌。
“他們不仁咱們卻不能不義,任由他們去吧。”萬磊知道鐵鉉的建議是把徐經等人扣下來,當人質。不過萬磊卻不這麼短視,綁人當人質一舉雖然能讓徐輝祖投鼠忌器,不過過早撕破臉反倒沒好處。
而外,徐輝祖只是一個公爺,朝廷又不是他說了算。朝廷一紙詔令,就能把投鼠忌器的徐公爺換下,換上別人,那時候北平軍手裡的人質非但沒用,還會蒙上綁匪的惡名,實在是得不償失。
“要不咱們把北平軍召回來吧,以防朝廷軍趁機偷襲。。。”
“這個請放心,我已讓人請百姓全部回城,北平城有三十萬百姓,足夠守上一兩個月的。徐公爺見識過北平軍民的戰力,是不會帶兵強攻的,最多隻會用計騙城。我們以不變應萬變,諒他也奈何不了咱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時強敵環伺,總是放心不下。”鐵鉉皺眉道。
“鐵老哥,我你還信不過嗎,幾個月前,北平城兵潰城破,咱們都能搶回來,何況是現在?您就把心放回到肚子裡。”萬磊拍了拍鐵鉉的肩膀,笑道:“咱們北平城內住的可都是地主,誰敢來搶他們的地和錢,不用咱們喊話,他們也會用命來拼。”
“賢侄這麼說,老哥也就放心些了,只是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提心吊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沒有了奔頭,咱們打歸打,前提條件是得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現在順天府民困財乏,這才是最迫切需要解決的事,鍊鐵廠和紡紗廠的建設不能落下,因為這兩個將是讓百姓富起來的主要產業。”
“這個老哥清楚,業已召集各類良匠,按照賢侄你給的圖紙打造各式用具,最晚一個月之內,廠房就可安裝完成。”
“這就好,現在創業之初,還得靠鐵老哥能者多勞啊。”
“哪裡的話,賢侄事事籌謀得當,這才是多勞啊。”
“呵呵,鐵老哥這是損我嗎?”萬磊哈哈一笑,就道:“走,咱們去巡視百姓,鼓舞民氣。”
+++000+++入夜時分,一直坐臥不安的徐輝祖終於把寶貝兒子等回來了,並聽兒子彙報完北平一行的情況,特別是關於萬磊近況。聽說萬磊如沒事人一般並明確對錶對被圍捕一事不芥於懷時,且北平軍又沒有明顯的調動,他反倒是有些迷糊了。
如果萬磊火冒三丈,大放造反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