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人隨著陣法對立倒下的更多,一波又一波,玉驚容眸色不變,可滿身悲涼,這些人隨著她的一聲又一聲令下,倒下,死亡,瞬間沒了性命,當然也有蒼皓然。
他們曾經是朋友,關係親近,卻對立到這一個地步。
陣形變化萬千,雙方進入凝膠狀態,沒有誰再開口下令,看著那對立的人馬,悲鳴的戰旗,誰都沒有說話,從天明,再到天黑,似乎過了一輩子那麼久。
陣形越來越亂了,但是細看之下又覺得涇渭分明,可是玉驚容卻覺得心疼發涼,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雪國流傳下來的死亡之陣,據傳無人可破,無人能解,迄今為止除了雪國之王會擺這種陣法,這種陣法一直沒有出現過世人面前,沒有想蒼皓然竟然會擺這種陣法,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用死亡之陣來結束這一場可悲的戰爭,心口驀地一疼,玉驚容不想問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頭痛欲裂,像是被人用碎石砸開,其實最開始她沒有想過對方會用這個陣法,她雖然跟蒼皓然熟識,但是兩人並沒有在一起討論過兵法,所以玉驚容對他的用兵什麼不甚瞭解。
她沒有看到這是死亡之陣,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死亡之陣一旦開啟,陣中的人直到死為止才能終結,而她釘在原地,秦無涯發現她的異狀:“玉驚容,怎麼了?”
對於沙場用兵,雖然扶蘇經常指點一二,但是秦無涯從小涉及的東西是暗殺,並非戰場,所以他並沒有從陣形之中看出什麼,只是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沉在天地間蔓開。
“死亡之陣,秦無涯,對方用了死亡之陣困住了所有計程車兵。”不是隻有南昭和東秦,還有北蒼和西楚,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從陣中逃離出來。
秦無涯驀地白了臉色:“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想讓所有人都毀滅?”
“沒錯!在陣中的人都會死,可是我沒有辦法——”玉驚容恨不得衝進去,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多動無異,倘若她一動,下面的情形會更亂。
秦無涯饒是再冷血的人,也覺得心頭髮涼:“蒼皓然不會這麼狠心!”
“是啊,他不會這麼狠心,但是現在,他就是這麼狠心!”事實擺在眼前,倘若沒有辦法破陣,後果難以想象,這片土地會被鮮血染蓋,會被屍骨堆積,玉驚容額角冒出冷汗,但是心思百般旋轉:“倘若有雪國的後人,也許這個陣能破……”
“雪國後人?”
“對,只有雪國人能破此陣,我雖然是雪女,但是我從小未長於雪國,對於雪國的死亡之陣並未涉及,但是破陣的人,倘若是雪國後人,興許還有轉機!”玉驚容長嘆一聲,語氣說不出的無奈,對如今的情形,為死亡的生命,也為死亡之陣的威力,但更多的是不明白為什麼蒼皓然會擺出死亡之陣,這對他並無用處,不是嗎,兩敗俱傷,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嗎?至少對於她來說,她不願意,身為大軍主帥,倘若用同樣的代價贏得這場勝利,那才是腦子抽了,好嗎?所以她竟然有些不能確定那個是蒼皓然,而是一個來自地獄裡的魔鬼,只為天下毀下,只為四國顛覆,玉驚容腦子裡白光一閃,有點抓不住那一點線。
“你是雪女?”秦無涯不可置信。
“對,我是玉雪,雪國之女,但是我破不了這個陣。”有一種疲倦深深涌上心頭,難受百倍,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她確實不知道怎麼辦。
“扶蘇也是雪女。”秦無涯突然說道。
玉驚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扶蘇明明是個男子。”
“她其實是女子,這麼多年女扮男裝不過是想尋找自己的姐姐玉雪罷了,而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雪國之女沉雪,玉雪的孿生妹妹,但是玉驚容,你怎麼會是玉雪,這麼多年,我們明明查過很多訊息,都證實玉雪在五年前已經死了!”秦無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