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在柳家的時候一直對她很友善,高氏與她不親近,但對她也不討厭,進了王府後,小姑子對她還是以前一樣友善尊重,高氏也感覺得出,她也願意與這小姑子親近些。
“休了,休二十個日子,正月十六日上朝。”柳貞吉笑道。
“一年到頭,總算是能休息一會了。”高氏微笑道。
“是呢。”李氏也附和。
“我聽說大哥年後要參加春闈?”
“是,現在唸書很用功。”高氏點頭道。
“可比我大侄兒用功?”
柳貞吉的兄嫂的長子也是有五歲了,先前因期大哥與母親不親近,侄兒侄女們也一直呆在高氏身邊長大,很少到他們這邊來,柳貞吉不常與他見面,上次回孃家見到侄兒侄女們,雖然都認識,但還是因沒長處,親人之間少了些親近熟斂,而她二哥的,也是不到三歲的年紀,黏祖母黏得厲害,但也因他還不記事,她就嫁了出去,對祖母最疼的小女兒沒印象,也與她生疏得很。
但這些只是她與孃家人的關係,而現在母親身邊,兒子長進,孫子也在身邊,媳婦也個個能幹,這是柳貞吉這一年能忍住不回孃家的主要原因。
她畢竟是嫁了人,而母親,有新的日子要過,她過去打亂一天,還要徒增母親許多思慮,還不如自己好了,一切都穩定了,大家再歡歡喜喜地見那才叫好。
高氏聽了她調皮的話,又是失笑,點頭道,“用功許多。”
柳貞吉拍了下手掌,嘆道,“這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
“又亂說。”孔氏聽了一皺眉,連外孫都沒逗了,對著柳貞吉就訓道,“哪有你這樣說長兄的?還不快快跟你大嫂道歉……”
“娘……”
高氏這聲叫聲剛止,這時孔氏已經伸出了手,狠狠掐了女兒後脖子一下,柳貞吉低聲嗚嗚地哀叫了一聲,可憐兮兮朝高氏道,“大嫂對不住,我亂說話。”
李氏忍俊不禁,已經偏過頭,拿帕抵嘴偷笑了起來。
高氏也是好笑又無奈,“不礙事,不礙事……”
“就是你現在是王妃了,一生也不可對大嫂二嫂無禮,可知?”孔氏的臉已經板了起來。
“知道了,娘。”被訓的柳貞吉乖乖應了,心中叫苦不迭。
她還是小心大意了,都忘了她娘是有多愛訓她了。
“你都是當孃的人了,言辭行為,萬不可像過去那樣輕浮。”孔氏這時手裡拿著一瓣果肉讓小外孫咬著,她抱著外孫兒朝她娘反面坐著,遂小世子也就看不到他娘被他外祖母訓的慘狀,“跟家裡人說話還好,出去說話,可莫要這般不過腦子。”
她出去才不會這麼亂說話,不知道有多會做人——當然這話柳貞吉也只敢在心裡說說,她知道在母親的眼裡,她永遠都是雖然她操心教訓的小女兒。
“我知道了。”孔氏說一句,柳貞吉就應一句,跟過去在跟家裡一般無二。
高氏,李氏見此,也是輕鬆了下來。
畢竟,在她們眼前的,雖然是王妃,但更是妹妹,他們一家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一家子了,她們婆婆一直對她們的態度也讓她們明白,她們在這個家該得的身份與地位,哪怕是賈家五公子夫人的大姑子,還是獅王府裡的王妃小姑子,也需得尊重她們。
而在這個家裡,還是厲害的大姑子也好,還是這身份不一般的小姑子也好,都極聽她的話,高氏李氏也覺得有她們這個當主心骨的婆婆在,柳家經由他們這一代另振旗鼓,也不是特別艱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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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陪了母親與嫂嫂們一起用午膳,用到一半,就讓梨雲把小獅子送到他父王身邊去,免的大的那個一個人吃飯不香。
梨雲抱了人走後,孔氏道,“我聽說你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