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雲和薛芝蘭的身上打了個轉,然後才微笑看著楊夫人道:“娘,您怎麼忽然來這裡了?”
“怎麼著?你們夫妻兩個在這裡上演全武行,原來還知道羞恥,怕被人看見嗎?”楊夫人實在是氣到了極點,也顧不上兒子的臉面,直接便開口訓斥道。
“娘言重了,什麼全武行?不過是兒子逗著暖暖玩兒呢。”說完見楊夫人的目光落在手裡麻花上,頗有譏誚之意,小侯爺便尷尬咳了兩聲,伸出手道:“天氣炎熱,娘站在大日頭底下也不是事兒,不如進屋去吃一碗冰沙?我手裡這個是暖暖自己做的點心,發麵的,又香又軟,說是叫做**花,名字十分奇怪,但著實好吃的緊,娘嚐嚐看?”
“罷了。”楊夫人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看向蘇暖暖:“我怕吃了這麻花,下面就要讓人拿大掃帚拍死了。”
段庭軒看向蘇暖暖,眼裡竟罕見的有了一絲懇求之色,那意思很明顯:你倒是服個軟啊。我娘畢竟是侯爺夫人,真把她氣發飆了,我也很難搞定的。
蘇暖暖不是個肯服輸的人,不過看見渣男那為難的模樣,啊不對,是想一想在侯府裡吃喝不愁的生活,所以她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嗯,這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而退步,和渣男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沒錯,就是這樣。
打定了主意,蘇暖暖卻又為難起來,要她向惡勢力低頭認錯甚至是奴顏卑膝,對不起,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因此吭哧了一陣子,方走上前行了個萬福,淡淡道:“不知太太過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其實您太低估您的生命力了,聽著您剛才的吼聲中氣十足,絕對不可能是我手中這掃帚拍幾下就能拍死的,所以太太完全不用怕。”
我的個天啊。
段庭軒眼前一黑,險些沒昏過去,惡狠狠瞪向蘇暖暖,心想前面一句話就很好了,**非要添後一句話幹什麼?存心的吧?別解釋,這種惡意滿滿根本不是畫蛇添足或者狗尾續貂就可以解釋的好不好?
似是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怨怒,蘇暖暖微微挑眉看向這邊,那眼裡的意思很明顯:沒錯,我就是存心的,姑奶奶就是看你娘不分青紅皂白不順眼怎麼了?用得著解釋嗎我?
一旁楊夫人看見兒子不但沒有上前狠狠教訓他那個不懂事的兒媳婦,這還眉目傳情上了,不由氣得肝兒都顫了,咬牙道:“這樣說話方便嗎?眼睛到底不是嘴巴,不會造成什麼誤會吧?需不需要我們迴避?”
“娘,咳咳……這個,暖暖她們主僕三人在梅月樓裡住了幾個月,心裡……那個……大概有些怨氣,您明白的。”段庭軒這個尷尬啊,暗道這梅月樓果然是風水有問題吧?不然怎會連向來慈祥親切的母親進了這裡,都變得尖酸刻薄,哦不對,是口齒伶俐起來?
那邊蘇暖暖卻微微瞪大了眼睛,楊夫人的這兩句話雖然是諷刺,卻讓她對這女人產生了一點好感:這個婆婆還是挺幽默的嘛,雖然是諷刺,但總要比電視上那些只會罵“閉嘴掌嘴混賬滾出去”的婆婆有趣多了。
算了,終歸是被人家看見我把她兒子攆的像狗一樣狼狽的場面,這在現代都得引起家庭戰爭,何況是男權至上的古代?就忍忍吧。蘇暖暖在心裡勸著自己,然後做出了個“請’的手勢:“太太請進吧。”
一邊說著,眼睛卻是看向段庭軒:渣男,看見沒?我可是退了一大步,你娘要不進屋,那可不怪我了。
第三十八章:急中生智
“是啊,娘,有什麼話進去說。”段庭軒也熱情地將楊夫人往屋裡讓,卻聽楊夫人冷冷道:“我不進去了,我只問你,你打算怎麼安排這主僕三個?”
楊夫人的意思段庭軒明白,無非是要他休妻,但這可能嗎?別說現在的小侯爺已經完全被蘇暖暖的美食俘虜,就算沒有那些好吃的,現在這個不怕他不討好他和他乒乒乓乓熱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