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見他,至少讓她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吧!
“小姐,你的身子骨未大好,萬一出去吹了風,又更壞了,可怎麼辦才好?不如你躺著歇歇,我替你去打探訊息……”
“我哪裡躺得住,走吧、走吧,留在這裡我心慌得厲害。”她決定了,不管小夏相不相陪,她都要去等訊息。
拗不過採青,小夏一跺腳,氣自己多嘴,事至此,她只好扶小姐走進王爺院落裡,希望王妃不會因這件事怪罪到她頭上。
王爺屋前,一群人在門外候著,他們低聲討論王爺的病情,和出事當時的情景。
“我早稟告過王爺,敕瓦族人野蠻剽悍,招降對他們是沒用的。”林將軍說。
“對啊,但王爺堅持不造殺業,可是戰場上,不是我殺敵人就是被敵人殺,哪容得了婦人之仁。”
所以說,是她的“婦人之仁”害了他?
他不該聽她的,她是始作俑者,該死,缺乏見識的自己,憑什麼向他提出建議?
美目凝珠,淚水翻下香腮,都是她的錯,要是別跟他提造殺業就好了。
心在擰,胃在翻攪,全是她多事,造就他的不幸,若是他從不認識自己,是不是就能躲過這場劫難?
“宇文大夫出來了!”
門開啟,所有人全蜂擁而上,將大夫包圍。
“宇文大夫,王爺的情況如何?”
“王爺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外表的皮肉傷,我上了藥,只要按時服藥換藥,不出半個月自會痊癒,比較麻煩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毒物炙去外面一層膜,造成他睜目不能視物。”
“不能治嗎?”
“可以試試,但王爺不願意嘗試我提出的方法、”
“為什麼不試?”林將軍急問。
“我的方法是用一對活人的眼珠子替王爺換上,王爺說這種方法有違天理,說什麼都不肯換。如果各位有辦法勸得動王爺的話,請儘快勸解,我擔心時間拖越久,治療成效會越糟。”
幾乎是在宇文神醫說話同時,採青便決定把自己的眼珠子送給煜宸,推開小夏的扶持,她趁著人們議論紛紛時,偷縫進入屋內。
屋裡靜悄悄,煜宸服過藥已然睡下,懷了身孕的涴茹坐在他床邊暗自垂淚。看見床鋪上蒼白的他,採青忍不住熱淚盈眶,輕輕走近,她想觸觸他。
涴茹抓住她,不準採青碰到自己的丈夫,怒眼相瞪,涴茹把所有的恨轉嫁到採青身上,拽住採青的手,她硬將採青往前廳方向拉扯。
走至前廳,涴茹甩開她。
“你來做什麼?”涴茹咬牙切齒,憤怒教她失去往昔的溫柔婉約。
“我只是……”
“你給我出去,他是我的丈夫,我會自己照顧!”她將採青往門邊推擠。
“涴茹姐姐,我們談談吧!”她回身拉住涴茹的手,面帶哀求。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除了帶給我不幸,你還能做什麼?”
採青掠過她的問話,直達主題。“把我的眼珠子挖出來,安在煜宸哥哥眼裡吧!”
“你以為我是白痴嗎?你不過替王爺捱了一刀,他便忘記我是皇帝賜給他的妻子,若是你把兩顆眼珠子給了他,我在他心裡可還有立足之地?”
“你別說是我,就說是某個重傷小兵,臨死前希望把自己的眼睛送給他。”
“等他痊癒了,會不知道你的眼珠子不見?我並不蠢呵,與其在他心目中失去地位,我寧願他一輩子看不見,寧願服侍他一生,教他心中只有我楊涴茹一個女人。”
“那麼你派人送我回京城,我保證再不見他,不教他知道我和他的眼睛有任何關係,如果你仍放心不下,寫一封信給大娘吧,要她時時看管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