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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殺害了。

馬來到博一家時,被拴到屋旁的樹幹上。博一出發後,他妻子就把馬韁繩解開來。馬按照自己的習性,先在那裡徘徊了一會兒,然後就順著去桐畑村的崖路,得得地跑回家去。

馬在這條路上留下了足跡,誰都以為馬背上乘坐著主人哩!

那麼,俊郎的屍體如何處理了?他的屍體不是和馬一起在崖下河流中發現的嗎?頭不是撞到巖角上了嗎?

可是,頭或許不是撞到巖角上了,恐怕是被博一在家裡用圓木棒毆擊的。然後,博一又把醫生瀕死的屍體連同木炭和木板一起裝上雪橇,蓋上革席什麼的,拖到崖路上去。

博一先把醫生的屍體投下崖去,然後做出雪的斜面,放上寬幅的木板,並在扳上鋪滿了雪。

造好了現場,博一按照約定的時間,向田代村倉田家送木炭去了。

馬隨後獨自走來,像博一策劃的那樣,它踏上了傾斜的木板,墜落到崖下去了。

這個時候,崖路上絕無人行,這是兇手的幸運。不,所謂幸運,就是說兇手考慮了崖路上必定絕無人跡之後才犯下的罪行。他是一個熟知大雪阻路佾形的當地人呀!

兇手在預定時間裡,向田代村送去了木炭。這段預定時間,對於兇手是十分重要的。為什麼?因為醫生是晚到的,而兇手佔去了途中時間,那麼醫生墜谷是否有人做了手腳,就懷疑不到兇手頭上了。歸途中,兇手見到自己的圖謀已經成功,就把崖路斜面的雪照原樣復舊了。現場那個區域性,任何足跡也沒有是當然的,恰像人馬墜崖時積雪紛落的一般。

這個判斷是錯不了的。

良吉望著窗外的景色,卻視而不見,眼前只不斷地閃現出跪在俊郎靈前淚流滿面的博一夫婦的身影,那身影是連結半米寬白色地帶和野漆樹果實的焦點。

博一為什麼要殺害俊郎?

根據村人們的反映:博一在&ldo;滿洲&rdo;過著相當寬裕的生活,但戰後卻像乞丐一樣歸來。他從一個體面的開拓民,落到土地貧瘠的片壁村,只得在貧困和重勞動中拼搏。可經過長時期的奮鬥,堆積在他身上的,卻只有貧困、疲勞和衰老。

而另一方面,昔日的親族卻都依然過得相當不錯,他們或者是地主,或者是林主;還有在附近受人尊敬的生活優裕的醫生。

俊郎和博一之間,有過什麼感情裂痕,現在無從得知。可在想像中,博一對幼時夥伴的堂兄俊郎,一定懷有某種不快的感情。這是敗北者的偏見、嫉妒和宿怨。

他殺人的直接動因還不瞭然。例如,沒有付足醫藥費,醫生為此冷淡了他;雖然順道,卻先於博一家到非親族的大槻家出診等等。也許是這些,燃起了博一的怒火。遭遇不佳的博一,想來是很容易為這類些許小事而激起不軌之心的。

良吉在暮色中望著窗外向後移動的暗鬱的群山,心情遂漸沉重起來。

自己的想像正確與否,還不能下最後結論。組成這個空想的材料,僅僅是依靠野漆樹果實和沒有足跡的白色地帶這兩個事實而已。

然而,這兩個材料,卻相當沉重地打進了良吉的頭腦,那是具有真實性的重量感啊。

良吉不由想起了父親過去那不幸的遭遇。父親在異鄉是貧窮的,一生沒有回歸故土。博一如果戰後不回故鄉,也許不會引起這場悲劇。

良吉回到東京近兩個月的時候,秀寄來了答謝信,通知說祭七七1的法事已經順利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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