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因此正月裡與妻子一起到卓家辭行,結果看到了兩個女子……爾後卓家隔日就把那兩個女子並身契送到林府!”
眼看皇后就要動怒,延昌郡王慌忙道,“皇祖母,任慎之的身世,即是這兩個女子所言!”
皇后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道:“既然被用來贈人,那應是婢子之流,如何知道這樣的大事?”
“皆因這兩個女子乃是任慎之去年至齊郡參加秋試時帶回來的,卓家對外說她們乃是任家大夫人跟前的使女,任慎之回長安時,任家大夫人擔心他途中伺候的人手不足,特意給了他。實際上,這兩個女子卻是任家大夫人的親侄女!因卓家四房不滿任家處置任慎之婚事之事,不肯承認,這才硬逼她們自認奴婢,以保全性命!”延昌郡王沉聲道,“而任慎之的身世,自然是從任家大夫人處聽來的!”
“這麼說來任家也是齊王餘孽了?”皇后冷笑,“但本宮所知,這任慎之在任家過的可是很不好!連他父親和名義上的親祖母,都早早去世!只剩孤兒寡母后甚至在夫家完全站不住腳,不得不跋涉歸回遊家,以求託身!這樣的餘孽是齊王的舊部呢還是齊王的舊仇?”
延昌郡王恭敬的道:“皇祖母,孫兒認為,這正是任家試圖掩人耳目、迷惑視線之舉!若任家不知任慎之身份,為何當初會放遊氏帶著任慎之離開任家?恐怕是怕被追查到蛛絲馬跡,這才故意排擠遊氏,讓其攜子遠下江南,徹底避開朝中視線!”
淳于皇后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聖人早在齊王兵敗之後就下旨赦免齊王子孫,縱然查到,也不會傷了任樂,照你這麼說,莫非聖人當初下的不是赦旨,卻是趕盡殺絕的旨意嗎?”
皇后最是支援真定郡王,延昌郡王想說什麼做什麼,皇后當然是處處與他過不去,這話把延昌郡王問得頓時噎住了。
見這情景,太子忙道:“母后所言極是,所以寶奴以為,任家狼子野心!否則何必故意隱瞞齊王血脈?”
“任家既知此事,又一瞞多年,如今為何卻又透露給了任家大夫人的侄女這樣的外人知道?”淳于皇后並不更給兒子面子,依舊冷冷的問,“你們這話說得通?老實點兒交代罷!”
太子小心翼翼道:“母后,是這樣的,那兩個女子父母雙亡,不得已寄居任家,被任家大夫人許與任慎之後,本以為終身有托,然而任慎之以侯府比任家更為富貴,不願意娶任家所聘之女,刻意推脫……”
“他若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敏平侯府又算什麼?”皇后再次冷笑,“封王是不可能,但隨便打發個爵位以向天下表示你父皇的寬容大度……他需要羨慕侯府?”
皇后擺明了努力挑著刺,太子與延昌郡王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覺得,有點說不下去了……
好在一直陪伴在旁的真定郡王輕聲勸解:“皇祖母莫要生氣,孫兒想,父親與兄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