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層出不窮——一個槽點滿滿的chun晚,對於圍脖上的大神們,也算得上是製造優秀語言類節目的重要素材嘛!
對於蔣玉成來說,chun晚已經基本上淪為了年三十的冷盤——有它過年,沒它也過年嘛!對於珊珊這些“沒有童年”(“童年”是指趙麗蓉和鞏漢林的小品,馬季、姜昆和馮鞏的相聲,以及99年那著名的高逼格大製作群口相聲《回眸望九》)的95後來說,chun晚的意義就更是稀薄了——所以晚上七點吃過餃子之後,珊珊的家裡蹲本能又開始發作了,兩條腿不由自主地要把她帶回到“結界”裡面。不過,如果只有蔣玉成自己跟韓阿姨在樓下的話,氣氛也未免太尷尬了點——而如果蔣玉成也回自己房間的話,對韓阿姨也未免太過分了。
於是,在蔣玉成半是懇求半是命令的要求下,珊珊也留在了一樓——這也不完全是給了蔣玉成面子,作為哥哥蔣玉成還是很曉得如何利用母女親情來說服對方的。當然呢,如果單是看那些催眠的節目呢,珊珊這個小孩子肯定也坐不住——蔣玉成便把自己的膝上型電腦給搬了過來,支在了沙發前的小桌子上:跟ccav一樣,a站b站每年也有一個“chun節晚會”——a站叫做“acfunchun晚”,而b站則叫做“bilibili拜年祭”。
相比之下,a站的“chun晚”也確實是更像是真正的chun節晚會——節目開場和中場,都有兩個真正的“主持人”,ac娘和td娘來負責報幕串場。而b站的“拜年祭”,只是簡單地將所有的參加拜年祭的節目給串接了起來。
當然,不管是拜年祭還是chun晚,對於蔣玉成和珊珊這樣的宅民來說,吸引力都很不錯——最起碼大家暢所yu言,比那個誰的短處都不敢說,誰的痛腳都不敢嘲笑的ccavchun晚要生動活潑得多了。蔣玉成看得哈哈大笑——而珊珊缺乏表情的臉上,似乎也多出了一些得意的笑容。
於是乎,韓阿姨看她的央視chun晚,蔣玉成和韓影珊看他們的元首亞克西,葛炮搞比利。在沙發的兩頭,鬼畜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大家各看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拜年祭也好,chun晚也罷,最多隻能提供過年這一天的娛樂活動——像蔣玉成家這樣的重組家庭,過年時間走親訪友的人基本上沒有。雖然這使得蔣玉成不用面臨“熊孩子”這一可怕的存在,但是這樣一來,寂靜的新年也變得相當無聊——過年期間很多飯店商場都關門了,即使是依舊營業的,營業時間也會變得很短。換句話說,蔣玉成也只好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玩遊戲。
如果是平時天天待在家裡畫畫的珊珊的話,這樣的ri子倒也沒什麼——畢竟她已經習慣於家裡蹲的生活了;如果是高中時代的蔣玉成的話,也不會覺得很無聊——那個時候他平時根本就沒時間玩遊戲,所以當然要利用過年的時間,把平時上課不足的部分都招呼回來。可是現在的蔣玉成呢,雖然動輒以“廢宅”自嘲,以家裡蹲自居,卻還是受不了長時間悶在家裡——果然,自己不過是葉公好龍,距離真正的達人,比方說樓上那位,還差得遠吶!
蔣玉成甚至覺得,過年七天假期,對於自己來說反而堪比考試周一樣難熬——除了無聊之外,更多的就是寂寞。這個時候同學和朋友們大都趁著寒假的時間回老家過(jie)年(hun)了,餘寶晨的父親似乎是家族的主心骨,她當然也就有了一大堆親戚要招呼——甚至連對門的小琪,都離開了——正好在年前3天,也就是韓阿姨回來的前一天,小琪回去跟自己的家人團聚了。不但活人見不到一個,平時經常發簡訊打電話吹牛打屁的夥伴們,也都噤了聲,新買的武藤藍(注1)放在那裡,好幾天都不會響一下——可是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又開始子哇亂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