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周思琪還要幼小的少女:纖細的身形,純白的肌膚,一馬平川的胸部,略顯凌亂的黑sè長髮——稀薄的發sè,使得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冰雪的jing靈一樣,彷彿下一刻,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少女雙目緊閉,發出讓人心安的平緩呼吸聲,看起來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珊珊·····”
蔣玉成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珊珊會躺在這裡?為什麼自己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連出個房門都困難無比的妹妹,此時此刻會躺在自己的身邊?難道說,珊珊她也病倒了?!
這個可能xing讓蔣玉成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珊珊跟自己又不是servant和master的關係,自己前腳剛受傷,珊珊後腳就跟著住院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如果珊珊是因為疾病而住院的話,那麼她也應該跟自己一樣,躺在一張病床上才對啊!為什麼會跟自己待在同一間病房裡,而且還躺在一張為家屬準備的摺疊床上?
····“為家屬準備的”嗎?
蔣玉成打心眼裡覺得這個答案實在很荒謬,自己不過是在自作多情——可是鐵一樣的事實卻在證明,世界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真實”,或者說,“殘酷”。珊珊的眼角已經變紅了,隱隱有發腫的跡象,少女可愛的臉龐被弄得像花貓一樣,明顯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珊珊她,為自己,哭了?!
如果說剛才,蔣玉成還能把自己的微不足道拿來調侃,表達些文藝小清新般的感傷的話,那麼現在,蔣玉成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彷彿是被一把三稜軍刺給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
“玉成哥,你醒了啊?”
“誒?!啊···”
只見小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蔣玉成的思緒也暫時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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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
同樣穿著白大褂的護士,一邊給蔣玉成換吊瓶,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他,“受傷了居然還不去醫院,知道有多危險嗎?!”
“啊,這個···”蔣玉成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以為自己只受了點皮肉傷···”
“皮肉傷?”護士瞪了他一眼,“皮肉傷能失血失到休克?就你這傷口,趕緊去包紮的話本來啥事沒有。你這一折騰可好,沒事也給拖得有事了。”
經過護士的一番介紹,蔣玉成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受的傷,根本就不是什麼“皮肉傷”——因為被刀子刺入了胳膊的靜脈裡面,所以自己是一直處在緩慢地失血狀態。如果當時直接去醫院治療的話,那麼他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自己卻硬撐什麼男子漢氣概,要回去自己包紮。
東北人民大學的校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蔣玉成一瘸一拐晃晃悠悠地走了快四十分鐘才走回家。於是自己的血也像大姨媽一樣,在這四十分鐘的時間裡,哩哩啦啦灑了一路。當他回家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出現了失血xing休克的症狀···
“回去好好謝謝這兩個女孩子吧。”護士指了指珊珊和小琪,對蔣玉成說道,“幸好她們兩個把你送到了醫院——要是再晚一步,你就救不過來了。”
原來不只是小琪,就連珊珊,也為了自己主動地開啟了“結界”?也就是說,自己這個名不符實,硬裝男子漢的“哥哥”,最後是憑藉了小琪和珊珊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才僥倖撿回一條命的?
“人家把你送到醫院,”護士繼續說著讓蔣玉成無比震驚的事實,“然後一人給你輸了400cc的血——也得虧了你們血型一樣,本地血庫正缺血呢,調也來不及···”(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