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就這一會兒難道誰能把你吃了不成?”?瑜冉陰陽怪氣的,慢條斯理的補完了妝,才從擰包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似笑非笑的道:“看看這個,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遲早早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抿抿唇,將那牛皮紙袋拿過。才剛將裡的東西抽出,遲早早瞬間就白了臉。
牛皮紙袋中是相片,好幾張。英俊的男人在暗黃的燈光中,懶懶散散的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兩個打扮妖嬈清涼的女郎左右依偎著,紅唇微嘟,臉上帶著嬌憨卻又不失嫵媚的笑。
那地方大概是個高階會所,裝修奢華,在相片上曖昧的氣氛中,無處不彰顯著靡豔。
遲早早咬緊了唇,手顫抖著。只看了一張,便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
瑜冉看著她瞬間消失殆盡的血色,輕笑了一聲,道:“別懷疑,看看下面拍攝的日期,相信一定會是驚喜。”
遲早早沒有再看,很快冷靜下來,緊緊的握緊手指。侍應生端了摩卡和白開水上來,?瑜冉端起輕輕的抿了一口,又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在懷疑?哦不,我告訴你,不用懷疑,這絕對是真的。”
說道這兒,她努努嘴,指了指相片上,依偎在男人右邊妝容精緻,小鳥依人的女子,道:“這位方小姐,你是認識的吧。我想,我正巧和她是朋友,我相信,她一定很樂意告訴你這是不是事實。”
她的目光依舊還停留在那相片上,風流俊朗的男人美人在懷,唇邊帶著慵懶而又漫不經心的笑。
那笑落在遲早早的眼中,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插往心臟。疼痛讓她忍不住的想彎下身,她卻一動不動,僵直著身體坐著。平靜而又麻木的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瑜冉明顯沒想到她會那麼冷靜,微微的有些詫異,塗著丹蔻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冷笑著道:“我真懷疑,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假的喜歡他。還是,你們兄妹都是一樣的,是忍者神龜?”
她的語氣中帶著輕蔑和不屑,邊說著,邊端起面前的摩卡淺啜了一口。
遲早早想起遲楠因她所受的侮辱以及委屈,拳頭緊緊的握緊,冷冷的看著她。
被她冰冷至極的目光所震懾,?瑜冉很快收起了那副嘴臉。又不願就此退步,似笑非笑的道:“日期是昨天晚上的你看到了吧?我猜猜,他昨晚和你說什麼?是告訴你他忙,還是告訴你,他在開會?”
遲早早的臉又是一白,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不願再聽她說下去,起身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她的失態好像取悅了?瑜冉,?瑜冉的心情好極,見她走到門邊,要拉開門時,又開口道:“我這還有件你感興趣的事。”
她沒有賣關子,微微的頓了頓,接著道:“你知道,上次工業園那邊的貨出問題,鄭崇為什麼會那麼爽快的幫忙嗎?”
“因為,你和鄭崇之間的那個孩子,讓家教一向甚嚴鄭家覺得虧欠了你。鄭董甚至已經將你定位鄭崇的妻子。他甚至已經立下了遺囑,如果鄭崇不和你結婚,他一毛錢的遺產也拿不到。”
“呵,鄭崇沒有過告訴過你吧?對了,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告訴你。”
瑜冉笑得得意極了,遲早早咬緊了嘴唇,用力的搖頭,腿腳發軟,她沿著門下滑,一直蹲到了地上。想要站起來,卻沒有一點兒力氣。淚水忍不住的要掉下,嘴唇上的疼痛讓她勉強的剋制住自己。
“不,不可能……”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這話。不可能,確實不可能,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要是懷了孩子就能嫁入鄭家,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著鄭家的主意。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那麼荒唐的事。
瑜冉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靠近她,然後站住,居高臨下的看著,又緩緩的蹲下身,欣賞著她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