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生道:“不錯,獨孤恩兄現在小樓,可是他是不是真的‘百巧先生’,誰知道,是大哥,還是我?”
皇甫敬—驚皺眉,道:“四弟是說……”
書生道:“我不是以諸多疑點推測,不敢下斷語。”
皇甫敬道:“那諸多疑點?”
書生道:“第一便該是這‘五陰重穴’事。”
皇甫敬道:“四弟看過了?”
書生道:“我沒有看。”
皇甫敬道:“既沒看,四弟怎知……”
書生笑道:“大哥是難得糊塗!”
皇甫敬一怔說道:“怎麼?”
書生道:“大哥可記得我適才對大哥所說,獨孤恩兄傳音指示暗門跟機紐所在之事?”
皇甫敬點頭說道:“剛聽的,我那會那麼健忘?”
書生笑了:“一個‘五陰重穴’被制之人,他能提氣傳音麼?”
皇甫敬一震,沒說話!
書生道:“這,凡是一個武學不俗之人,都該知道,何況獨孤恩兄適才在那石室中,還親口說過。”
皇甫敬仍沒說話,沉吟了片刻才道:“四弟,這就不對了!”
書生道:“怎麼不對?”
皇甫敬道:“這是眾所知道的事,而且,獨孤恩兄他更親口說過,他既然明明知道,怎麼前後矛盾,自露破綻?”
書生道:“百密有一疏,千慮有一失,這有可能是他一時疏忽!”
皇甫敬道:“四弟,這不是可能!”
書生道:“所以我說不敢下斷!”
皇甫敬略—沉默,道:“四弟,那第二個疑點呢?”
書生道:“獨孤恩兄可是跟咱們四兄弟,多年不見了……”
皇甫敬道:“正是!”
書生道:“突然之間見了面,該如何?”
皇甫敬道:“那該如兄弟團聚,骨肉重逢!”
書生道:“可是這位獨孤恩兄,卻表現得不夠……”
皇甫敬截口說道:“你二哥不是這麼說的!”
書生道:“也許我要求得太多!”
皇甫敬道:“彼此皆非世俗人,男子漢大丈夫,這樣該夠了!”
書生笑了笑,沒說話!
皇甫敬望了他一眼,又道:“四弟不是說了麼?他問起婉姑娘?假如不是獨孤恩兄,他怎能對咱們兄弟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書生道:“大哥,這不難,以汴梁世家那神秘詭譎的所作所為,他清楚咱們兄弟的事,該不算稀罕,再說,他‘汴梁世家’未嘗不可以問問獨孤恩兄!”
皇甫敬沉吟了一下,道:“話雖這麼說,我總覺得這件事,不足被列為疑點之一。”
書生道:“我不敢跟大哥辯,我還有第三點。”
皇甫敬道:“第三點如何?”
書生笑了笑,道:“一個人被不見天日地囚禁多年,對那囚他之人,他會把他看成什麼?仇人?朋友?”
皇甫敬道:“自然是仇人!”
書生道;“仇人—旦見了面呢?”
皇甫敬道:“該是份外眼紅。”
書生說道:“可是咱們這位獨孤恩兄眼沒紅。”
皇甫敬道:“那有可能是獨孤恩兄乍見你倆,悲喜之情,衝散了仇意。”
書生道:“但是當他目光投向仇人之時呢?是不是有了親人在旁,加上了那悲喜之情,該更加深了仇意?”
皇甫敬一怔點然,半晌,忽地說道:“那也有說的!”
書生道:“怎麼說?”
皇甫敬道:“他看出那人不是‘汴梁世家’那主人。”
書生道:“這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