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不是有喜了嗎?怎麼會還是完璧之身?
千城更是愕然睜大眸子,難以置信。
“雲蔻!”蘇墨沉輕呼,聲音沙啞低沉。
雲蔻回頭朝他笑笑,輕輕搖頭。
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給她留足了面子,也顧及了她的自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她為妃多時,他從未碰過她的事。
“你騙我?”良妃臉色青灰。
“你不是也騙了我嗎?”雲蔻彎著唇角嘲諷地笑,“說到底,我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良妃氣結,這也是她自從進來以後第一次表現出失控的樣子,“你和蘇墨沉不是都中了染千城下的媚。藥嗎?”
啊!
媚。藥?!
全場唏噓,紛紛轉過目光看向那個坐在高座上、一襲鳳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這世上竟然有人親自下藥,送自己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上床?
千城緊緊抿起了唇,廣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只恨不得找個地洞能鑽進去。
雲蔻輕笑出聲,眼角眉梢卻是從未有過的苦澀。
“是!我和他是中了媚。藥,但是,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即使中了媚。藥,卻依舊能做到不受控制。”
蘇墨沉就是。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發生的事。
因為事先有跟良妃勾結,所以,當千城請她去參加生辰小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是雀躍的。
跟隨他這麼多年,即使他們曾經很多次共處一室,但是,他一直對她以禮相待。
他寵她、溺她,卻從來不碰她。
即使千城失去孩子的那一夜,她冒雨去四王府,準備主動將自己給他,他也是借自己染了風寒怕傳給她為藉口拒絕了她。
其實有的時候,她甚至還羨慕過童素傾,不管有沒有愛,最起碼,童素傾做過他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所以,那夜去清華宮之前,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做著準備,為自己成為他真正的女人做著準備。
她仔細地沐浴,她用百香薰過身體,她穿著他喜歡的素色,她不施一絲粉黛。
在千城的巧計下,一切順山順水。
她中毒了,他也中毒了。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雖然中了媚。毒的她恍恍惚惚、混混沌沌,但是,畢竟她是練武之人,所以,意識她還是有一些的。
她藉著藥性,壯著膽子,風情萬種、香豔魅惑,她故意跌了那個男人一個滿懷,她看到男人同樣潮紅的臉色,她知道,他中的媚。毒並不比她淺,她知道,機會就在今夜。
仰頭,她吻住了他。
他沒有拒絕,甚至伸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她欣喜,體內藥力的衝擊和心底原本的渴望,讓她一沾染就想要得到更多,她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小舌探進男人的口中,小手也順勢滑進他的衣襟,撫上他滾燙的胸膛。
可是,那一瞬,他卻是用力地推開了她。
他說,“你不是千城!”
只一句,就這一句,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頂,讓她的意識又多回了幾分。
她不死心,雙臂又纏了上去,他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他跟她說,“雲蔻,我們中了媚。毒,你不要動!”
然後,她看到他搖搖晃晃走到桌邊,提起茶壺將裡面的水淋在頭上;
她看到他盤腿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地用內力控制著藥性;
她還看到他滿屋子找解藥,她聽到他說,既然三個人喝的一樣的酒,只有他們兩個人中毒,說明千城是服用過解藥的;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