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點依賴那個“男神經病”了,透過利益來考量的忠誠,算不上真正的忠誠,忠誠是情感層面、精神層面的東西。
宣儀公主直白地說——七皇要的是忠誠。
“公主殿下,奴婢年齡的確是小,但是奴婢也不想哄人。”錦繡正色,無比鄭重地對公主說道,“爺對奴婢,並不是表面上的苛刻與挑剔,既然進了宮當了宮女,便沒想過如之前那樣鐘鳴鼎食,越是如此,對人心越是敏感。爺的善意與關照,是潤物細無聲一般,足以讓奴婢心生感恩。”
宣儀公主一聽,講得倒是中聽,笑了:“我還以為你真不哄我……”
錦繡卻尚未說完:“奴婢自然不敢哄公主。對奴婢來講,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這個宮裡能讓奴婢覺得有所依傍的人。”
換而言之,若沒有七皇,她安錦繡在宮中,一無所依。
人未必一定需要依傍,但若有了依傍,生命便更加穩重踏實。
宣儀公主相信,這就是安錦繡的心裡話,她的忠誠,不是來自於利益,而是七皇給她的安全感。
“若我那荒唐的七弟,知道他竟可以讓一個小女孩如此有安全感,不知道會不會收些性。”
“恕奴婢直言,爺的性沒什麼不好啊。”安錦繡好奇。
“呵,你是兩眼一抹黑就來了,七弟的事兒你哪會都知道。”
聽上去很有故事的樣,安錦繡默然。宣儀公主說的也是實情,自己對七皇的確不瞭解,連他府裡有個王妃,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總之,從踏進靜思堂第一日起,你就別無選擇了。”宣儀公主靜靜地望著她,“或許,七弟也是幸運的。你要是再大個幾歲,他必定容不下你。”
安錦繡覺得似乎聽出了什麼端倪,又似乎什麼都理解不了,心中悶悶地,不知如何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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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年齡硬傷
宣儀公主又與她閒聊片刻。她的主要任務便是問清楚七皇元恆想不想出去,想,她就得出主意想法,不想,她也得重新謀劃,做好外圍接應工作。
要知道,宣儀公主認為,現在的朝廷局勢那是非常不明朗的。
這幾日,經過七皇的短期培訓,安錦繡對眼下的朝局也有了一些粗淺的瞭解。比如說,寶慶帝的身總是不能大好,皇元朗,賜封端王,不久前已開始行使輔國之職。
其實,除開宣儀公主之外,在旁人看來,局勢是特別明朗的。就是端王在“後時代”,已經從內而外,基本掌握了主動。
只有宣儀公主不這麼看。
她一如既往地對自己最親近的七弟景王充滿信心,但前提是,她必須搞清楚七弟是真的瘋了,還是在借這個場面韜光養晦。
錦繡只說了一句話,宣儀公主便明白了一切。
“東隔間的窗,是有人出沒時生生地撞破的。可見,靜思堂的暗探猖狂到何等地步。”
一經錦繡提醒,公主也想到了這一出。形勢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樂觀,她的七弟勢單力薄,連給自己一個安全的空間都做不到。
所以,要將外人眼中特別明朗的局勢扭轉過來,將是多麼任重而道遠。
宣儀公主不會忘記,端王的母妃可是秦後的親侄女——後宮秦貴妃是也。雖說如今人到中年,男女之情是少得多了,可人家地位顯赫,寶慶帝還是挺敬她的。
所以說,後的胳膊肘會向哪邊彎,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
反觀景王……
宣儀公主暗暗地嘆了口氣。
沒的比。
景王只有一個優點,就是他自己。而且還是過去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被滿朝武垢病的、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