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造化天域的主宰勢力,玄凰神族該淪落到了何等窘迫不堪的地步,才會不得不容忍那些“外人”在自家地盤上肆意胡為?
不。
那些人不是外人。
嚴格而言,那些都是玄凰神族的部下!他們各自所在的道統,在古今歲月中,一直是玄凰神族的附屬勢力。
奉玄凰神族為尊。
為玄凰神族效命!
可現在,這些個下人儼然和反天了一般,都直接騎在玄凰神族頭上作威作福了。
“哈哈哈,你們朱厭神族未免異想天開!”
場中,有人鬨笑。
朱厭神族的黑袍男子淡淡道:“異想天開?不,我族已請太昊氏的大人物做媒,並且早已準備好了聘禮,明天的造化道會上,諸位便將一起見證這一樁姻緣佳話的誕生!”
頓時,場中又是一陣騷動。
若有太昊氏的大人物做媒,還真極可能讓朱厭古族迎娶到凰紅藥這位風姿絕代的道祖!
“嘖嘖,你們朱厭古族此舉,可真是一箭雙鵰,既和玄凰神族成了親家,又白撿了一個戰力頂尖的道祖。”
有人語氣酸溜溜地開口。
這一刻,場中那各大道統的使者心中也不平靜。
想都不用想,明天的造化道會上,玄凰神族就好比擺上餐桌的獵物,勢必會引來各種爭搶。
而像朱厭神族明顯早有準備,不止要跟玄凰神族討要好處,還打算直接挖牆角,跟玄凰神族搶人!
“閣下說錯了,那凰紅藥若能嫁到我朱厭神族,絕對是她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黑袍男子眼神淡然,神色卻頗為倨傲,“自此以後,再不是戴罪之身,也不會再遭受玄凰神族牽累,依我看,她高興還來不及!”
場中頓時響起一陣鬨笑。
而在場那些玄凰神族的強者,臉色則愈發難看。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猛地站出來,怒斥道,“閣下說話最好客氣一些!這裡是玄凰神族,不是你們朱厭神族!”
場中議論聲頓時沉寂下去。
人們目光玩味地看向那站出來的玄凰神族強者。
那是個一襲金袍的青年,儀表堂堂,滿臉都是怒意。
“真是個蠢貨,這時候跳出來,只會成為朱厭神族藉機生事的籌碼,進一步去讓玄凰神族放血!”
有人微微搖頭。
年輕人,養氣功夫還是不夠。
在場這各大道統的使者,看似囂張跋扈,可哪個不是另有打算?
這時候誰忍不住跳出來,誰就會成為他們手中籌碼,藉機去從玄凰神族身上勒索更多的好處!
果然,就見朱厭神族的黑袍男子笑道:“是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指責本座?”
說話時,他緩緩起身,眼神如刀鋒般盯著金袍青年,“若說不出個所以然,就給本座跪下,賠禮道歉,否則,本座決不罷休!”
這霸道的姿態,全場為之側目。
金袍青年也豁了出去,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若不是太昊氏給你們當靠山,你哪來的膽子敢在我族地盤上撒野?”
啪!
黑袍漢子隔空一巴掌打在金袍青年臉上,打得後者滿臉是血,一屁股跌坐於地,臉頰骨都被打碎塌陷,很是悽慘。
“本座就撒野了,你奈我何?”
黑袍男子冷冷道。
在座那各大道統的使者,眼神玩味。
黑袍男子名喚朱由之,朱厭神族的一位道祖,性情一向沉穩收斂。
可現在,卻無比霸道和蠻橫,這麼做自然是藉機生事,要把事情鬧大,好撈取更大的好處!
金袍青年艱難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