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儀回來的時候,錦書已經洗秋睡下了。話兒見他,為難道:“二爺,二奶奶說……”
“二奶奶說什麼?”紀宣儀小聲問道。
“二奶奶說,讓二爺自己去“芳景軒”歇著。”話兒諾諾道。
這怎麼行,夫妻沒有隔夜仇,他要真是聽話的去了“芳景軒”,那明晚。後晚住哪?一定又被趕去“芳景軒”,再說錦書回來也呆不了多少日,若不想辦法哄得她氣消,時間一長,肯定是越來越難辦。便道:“爺哪也不去,你快給我準備洗漱的水來。”
話兒撲哧笑道:“我們幾個正打賭呢!說二爺一定不會乖乖地去“芳景軒”,果然被我猜中了。”
紀賞儀苦笑道:“你們幾個小蹄子,今天都幫著二奶奶給我臉色看,平日白待你們了。”
“二爺,這可不能怪我們,連您自個兒都說不清楚的事,我們又如何知道,還好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就算二奶奶不與您計較,我們這些下人也是看不過眼的。”話兒振振有詞道。
“好好,我說不過你,我認輸,還不快去端水來,難道真想要爺我被趕到“芳景軒”去?”紀宣儀哂笑道。
話兒這才轉身去取水,既然是個誤會,那就一笑了之了,不過,二奶奶沒這麼容易就原涼二爺吧!說到底,二爺還是有錯的,不然人家也賴不到他頭上去。
紀宣儀洗漱完畢,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也不點燭火,紀宣儀藉著微微的月光摸到床邊,看見錦書不偏不倚的睡在中間,以往她早些上床的話,都會留一大半的空間給他,看來她是要告訴他,今晚這裡沒有他的地兒。紀宣儀抿嘴一笑,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側身躺下,小心翼翼的圈住她的腰。錦書並沒有睡去,他悄悄摸進來她就知道,還以為他會自覺的去“芳景軒”的。錦書甩開他的手,自己縮到裡面去。
紀宣儀一下都沒有遲疑,跟上乾脆緊緊地抱住她,低聲懇求道:“錦書,不生氣了好不好,你一生氣,我好難過,六神無主了都。”
“你難過什麼,既然我白費了你的心思,你再去找個不會讓你白費心思的人就是了,我才不來管你。”錦書賭氣道。
“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要有那心思,天打雷劈……”紀宣儀忙道。
“不用來賭咒發誓,那些都是騙人的鬼話,我才不信。”錦書掙扎著,不讓他抱。
“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是騙你,錦書,你也知道了,我並沒有去招她,只是湊巧在我酒醉的時候碰到了她,才讓她算計去的,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更不用說做什麼荒唐的事。”紀宣儀只死死的抱住她,怎麼也不肯鬆手。
“對啊!你就算有錯也是無心之過。”錦書想到這句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錦書,我的好錦書,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呢?你說,要我怎樣都行。”紀宣儀哀求道。
“你走開,別碰我。 ”錦書惱道。
“不走,說什麼也不走,這輩子我都要抱著你不放手。”紀宣儀耍賴道,去吻她。
“你在我這裡耍什麼無賴,就知道欺負我,先前被柳馨兒賴上的時候,怎不見你有這般本事。”錦書躲閃著。
紀宣儀可憐巴巴道:“錦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絕不再喝醉酒,不會再惹這樣的麻煩好不好,錦書……”紀宣儀真是豁出老臉去了,學著清兒的樣子撒起嬌來,還做的挺自然的。
錦書又氣又好笑,總是一本正經,或是溫雅示人的紀宣儀也學三歲孩童耍起賴來,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好好說話,這個樣子,我要吐了。”錦書捶他,可話裡的火藥味減了不少,緊繃的身子也漸漸的鬆軟下來。
“那你說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