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rdo;
司徒永似乎給我氣得不輕,憤怒地瞪我一眼,負於身後的雙手有些發顫。他頓一頓,繼續道:&ldo;
你和淳于望不過做了三年夫妻,便那般恩愛,難捨難分……何況我和她在一起近五年,她又豈
是那不賢之人?憑我人後對她怎樣冷落,背地裡多麼荒唐或落魄,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始終
是她。而我……不但沒法給她應得的名分,甚至連她的母親都保護不了!&rdo;
我差惱,&ldo;你怨我阻攔你冊封端木華曦為全?&rdo;
&ldo;這個我已經忍了,她自己也認了。&rdo;司徒永臉色很難看,&ldo;可我再三請求過你,好歹看我薄面
,別和她們母女為難。&rdo;
我猛地領會了他的意思,不覺間也沉下了臉,&ldo;皇上疑心是我殺了端木皇后?&rdo;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玉粹宮門前。
&ldo;難道不是嗎?&rdo;司徒永看我一眼,&ldo;旁人不認識,我卻認得清楚,端木皇后中的是一種來自燕然山的毒瘴。當年我和你一同在軍中徵戰,我曾親眼看到秦老將軍設法引來毒
瘴,追擊過來那支柔然騎兵為此死去大半,都是面色青紫,胸悶而亡‐‐我昨日一入寢宮,聞著
那殘留的毒瘴氣味,便猜到端木皇后的死因。&rdo;
我不覺呆住。
那毒瘴我自是知道的,那是父親教過的可資利用的天然屏障之一。雖然有毒瘴的地方不多,但如
果時機和風向掌握得好,一樣可以成為殺人利器。父親甚至讓隨軍大夫設法採集過毒瘴,以備在
小範圍內也能出其不意地傷人於無形。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連衛玄、桂姑那樣的杏林高手都說端木皇后死於心疾。如果不認識這種毒瘴
,當然會認為端木皇后死於心疾,如果認識,那麼一定要知道這毒瘴與秦家有關。他們不想我費
心猜疑,自然也只能含糊過去。
司徒永已經踏入了玉粹宮,沉沉地嘆息一聲。
生得彷彿像石塊一樣砸到我心口。
我急忙追上去,說道:&ldo;即便端木皇后死於毒瘴,也並不能說明什麼。軍中固然有不少人知道這
毒瘴,便地當地人,也多有了解其藥性的,皇上又怎能一口斷定是我所為?何況素素即將入宮,
我又怎會在這時候橫生枝節?&rdo;
他聞言冷笑,&ldo;素素溫善柔和,有端木皇后這樣厲害的敵人在宮中,只怕你怎麼也放不下心吧?
&rdo;
他又瞥向我小腹,自嘲一笑,嘆道:&ldo;何況……你現在還願意再讓素素入宮嗎?或者,已經改
變心意,更盼著我能從這個皇宮滾出去?&rdo;
猛一道狂風卷過,颳起滿地的沙土和落葉,劈頭蓋臉打過來,冷到徹骨,疼到噬心。
我看著他消失在殿門內,連著打了幾個哆嗦,竟然好一會兒挪不開腳步。
他在疑心我。
我每日與司徒凌相守,連朝臣都無人不知,定王至愛王妃,
常常謝絕各類宴樂,只為多多陪伴他懷孕的王妃,守候他們骨肉的誕生。
我的另一重身份,昭侯秦晚,已經告病多時,別說一般大臣,連司徒永都很少想見。
因為見不到面,便和我生疏了,甚至開始疑心我聯合了司徒凌,有了叛他之心。
這還是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