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俞競明這張牌,司徒凌已經暗中安插下人手了。
我這府上之事瞞得過其他人,同樣瞞不過司徒凌。
今天這事鬧得這麼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沈小楓告訴我時,一定已經有人同時通稟了他。
算算自那日雷雨之日他憤憤而去,已有四五日未見人影了。
難道真的因相思的幾句話氣著了?
心裡正想著時,那廂已有人來報:&ldo;南安侯府遣人來了!&rdo;
忙請進來時,來的卻是司徒凌的心腹太監靳大有。
一時見過禮,果然是為方才之事而來。
&ldo;侯爺讓奴婢過來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rdo;
此事自是不便寫信,我遂將此事細說了一遍,靳大有已連連點頭道:&ldo;將軍放心,此事不難。&rdo;
我便知司徒凌那邊的確已在俞競明安插了眼線。但我奇怪司徒凌怎麼這麼快便曉得我這裡已經平息下
來,遂問道:&ldo;侯爺呢?最近府裡忙得很嗎?&rdo;
靳大有笑得眯起眼睛,曖。昧不明地看我一眼,說道:&ldo;也不算忙。將軍前腳回府,他後腳也到附近
了。後來看將軍殺伐決斷,轉瞬化危機於無形,也便放心回去了。&rdo;
司徒凌方才來過?
又不聲不響走了?
我有些不安,一邊令人取了銀子來打賞,一邊問他:&ldo;侯爺沒事吧?&rdo;
靳大有乾笑道:&ldo;沒事……只是秦大小姐,若閒了時,還是常去侯府裡敘敘話才好。咱們侯爺是個悶
葫蘆,有些事呀,還是把那個悶葫蘆捅破了好。&rdo;
他告辭而去。我怔忡片刻,想起相思在混亂中被帶回後院,不知有沒有受驚嚇,遂先去看相思。
回到我的屋子時,侍女輕笑道:&ldo;剛玩著泥人,居然睡著了!只怕是在外面走得累了,正好讓她睡上
半個時辰,晚一點喊她起來用晚膳。&rdo;
我過去看時,果然已經窩在衾被裡睡著了,雙頰粉潤潤的,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動,說不出的安靜可愛
。
霜風寒,宛轉蛾眉心(五)
我幫她掖一掖衾被,抓過她枕邊的泥人把玩片刻,放到桌上,忽記起我懷中還有個沒有捏出面目的泥
人,忙掏出看時,才覺裡面的衣衫已在方才那場未見血腥的爭鬥中被汗水浸得透濕,泥人居然還和軟著。
隨手捏了兩捏,竟然也能捏出形狀來。
相思細細的呼吸聲中,似乎隔絕了外面的刀光劍影明爭暗鬥。
我默然坐於桌邊,照著桌上兩個小人的樣子,慢慢地捏著那個泥人的五官輪廓。
回憶著那師傅捏泥人的步驟,我不過是信手捏著,竟真讓我捏出了個人像。
看著挺順眼的。
或許有一天,我不當官了,不上戰場了,也可以隱在市井之中,捏泥人換幾個銅錢花。
我不知是悵然,是傷感,還是安慰,莫名地便心酸起來,將那男像的小人放在我和相思模樣的泥人中
間,轉頭出去令人打了水來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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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洗浴回來,相思卻已醒了,正在屋子裡大呼小叫,聽著甚是歡喜。
我忙走進屋看時,她已一頭撲到我懷裡,叫道:&ldo;娘親,你捏的父王的泥人好像啊!就和父王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