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還裝睡哄我。好玩嗎?&rdo;
他的唇邊便又很輕微地一笑,黑睫掙動片刻,慢慢睜開了眼。
漆黑的眸子宛若星子,卻比原來有神了些。
他緩緩將周圍的人打量了下,然後低聲道:&ldo;晚晚,帶上子暉他們,走吧!我……我傷得太重
,已經沒法救了,不必為我一個將死之人再拖累大家。&rdo;
旁邊傳來嗚咽聲,跟隨我的十幾個漢子齊齊跪下。柳子暉啞聲道:&ldo;我等受皇上重恩,必與皇上
生死相隨!皇上保重龍體,以求復起之機!&rdo;
司徒永便看向我,蒼白的唇動了動。
我拿手輕掩他的唇,輕笑道:&ldo;咱們師姐弟不說別的,我只問你,若有一天,我如你這般傷重,
你會不會棄我而去?&rdo;
他便笑了笑,說不出是惆悵還是悲傷,喃喃道:&ldo;我必會守著你。不讓你至死都孤單著‐‐嗯,
晚晚,你便守著我吧!&rdo;
我點頭道:&ldo;好。&rdo;
他輕輕揮手,向他的部屬說道:&ldo;讓我和晚晚靜靜說會兒話吧!你們‐‐自去休整。或者‐‐悄
悄離去也使得。少拖累一條性命,於我也是少欠一份情。便是死去,也能稍稍安心些。&rdo;
眾人相視片刻,這才起身。只在稍遠處休息或巡邏。
有風沙捲來,眼看又要撲他滿臉,我張開血跡斑斑的袖子,為他擋著沙塵。
他緩緩在腰間摸索著,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發現了一隻小小的錦袋。繡著一枝蠟梅,鐵枝逎勁
,花如綴玉,清傲之中透出玲瓏秀逸。是極熟稔的風格,恍惚又見得狸山梅林的清幽月夜。
冷煙和月,疏影橫窗。
我出神注視片刻,便要將它放到司徒永掌心。
司徒永柔和一笑,輕輕推開,說道:&ldo;這是淳于望讓我轉交給你的,已經好久了,他也催問過我
幾次,我後來就告訴他已經給你了,但服了並不見效,事實上,從未給過你。&rdo;
我不解,解了錦袋倒向掌心時,掉落出一朵兩朵淺黃色的花來。
微辛的香味,已不是第一次聞到了。
&ldo;解憂花?&rdo;
&ldo;不錯。&rdo;司徒永拈著那花看著,慢慢說道:&ldo;你曾服過忘憂糙,忘了十五歲之前的事。他一直
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顛倒過來,忘了該記住的,卻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但他還是想法去南疆尋來了
解憂花,打算給你服用了試試。但他找到這花時,你已經重傷了他,和我一起離開了狸山。後來
他曾設計讓你服用瞭解憂花所泡的茶水,說好像有效用,只是藥量太少。後來再和我聯絡上時,
便讓我轉交給你。他認為你應該是願意服用的,願意……回想起那三年平安喜樂的時光。&rdo;
那三年……
偶爾出現的零落片段,便在告訴著我,我曾有多麼快樂無憂,幸福寧謐。
即便成為他人之妻,我還是願意有這麼一段快樂如好酒般醞釀於頭腦深處,痛苦之時拿出來嘗上
一口,也許會是對眼前創傷最好的撫慰。至少,我能安慰自己,我也曾幸福過,甚至比任何人都
要幸福……
那日在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