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巡守的高手了。
其中的兩人已綴在劫我出來的那人身後追去,另兩人卻警惕地緊跟這位近衛身後,顯然是怕我逃走了。
我暗暗詛咒,虛弱地笑了笑,&ldo;怕要勞這位兄弟扶我一把了!&rdo;
近衛遲疑了下,到底伸手來扶。我幾乎凍僵了,雙腿卻如冰稜一般冷硬,勉強站起身來,卻已站立不住,若非那近衛扶著,差點又要摔倒。
近衛終於也意識到我是沒法自己走路了,解了自己的披風把我兜住裹緊,讓另兩人拎起披風兩邊,慢慢往回走去。
我蜷在披風中,終於暖和了些,默默催動剛有些恢復的內力流轉於經脈,幫助氣血執行。剛小產就給凍成這樣,再不自己保重,天曉得會落下怎樣的病根來。
最叫我忐忑的是,夜間連二連三的變故,已讓淳于望對我起疑;如今再來這麼一出,更見得我居心叵測。
萬一相思再有個好歹,只怕我再怎麼像他的盈盈,也難免要成為他的劍下亡魂了。
相思……
想到方才她驚懼又懂事的目光,我的心裡猛地抽疼,連氣息都已紊亂。
到底是什麼人在操縱著這件事?
劫走相思,嫁禍給我,讓淳于望和芮國翻臉,必要時又可以用相思制肘淳于望……
難道是淳于望在南梁的敵人?
這位軫王殿下心機極深,明明是把南梁朝政攪得一團混亂的幕後元兇,卻有意無意地遊離於朝堂之外,以致我所能掌握的關於他的資訊少之又少,再不曉得他在南梁到底有多少的朋友,多少的敵人……
我裹在披風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聞得暗香陣陣,便知已經回到了梅林。
匆匆的腳步聲中,但聽黎宏急促地高聲問道:&ldo;小沈,小郡主救回來了?&rdo;
我身邊的近衛便答道:&ldo;黎先生,我追回了夫人。殿下親自帶人在救小郡主。&rdo;肋
&ldo;夫人!呸!她是咱們哪門子的夫人?難不成你還準備把她送房裡去當菩薩供著?扔在這裡,我倒想看看這回殿下還會不會護著她了!&rdo;
黎宏的喝罵聲裡,我被重重地擲了下來,給摔得五臟六腑都似糾結到了一塊兒。
披風散落,小沈退了開去,黎宏卻正走上前來,往日白淨的面龐一臉的嫌惡,恨恨地瞪著我,叱問道:&ldo;說,北芮派了誰過來救你?落腳在哪裡?準備把我們小郡主帶哪裡去?&rdo;
我皺眉,才要坐起身來,黎宏伸出腳來,在我胸前一踹,我立時又倒回冰冷的地面,一陣陣地血氣翻湧,心中已是慪極。
除了三年前的那次重傷,我幾時這樣任人宰割過?
還是給一個不懂武藝的老夫子這樣欺凌!
伏在地上,狠狠地瞪著黎宏時,他卻似給我看得更加惱怒,抬起腳來繼續踢著我,罵道:&ldo;賤。婢!敢仗著這狐。媚子模樣勾。引殿下!還敢那樣對小郡主!小郡主把你當親娘看,你還要剁她手腳,把她做成人彘?天底下有你這樣禽。獸的娘親嗎?&rdo;鑊
此人一心希望淳于望謀奪帝位,恨極我消磨了他的進取之心,卻是藉此機會在報復我了。
我自是沒必要低下心氣來和這人辯解,咬了牙也不呻。吟,卻給他踢得在地上翻滾。
因疼得受不住,摳往地面的指甲裂了fèng,便有鮮血慢慢從嵌在指甲間的汙泥中滲出。
屋前尚有幾名留守的下人和侍衛,看著我的慘樣,本來還有些憐憫之色,待聽得黎宏說我要把相思做成人彘,便個個憤恨,那模樣竟是巴不得他把我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