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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沁出,面龐和雙手便被烤得陣陣發熱,而雙足和肺腑依然冰涼,彷彿怎樣也烤不暖,倒讓我想起昨夜和淳于望相伴時周身的暖意融融了。

也許,人的天性便是適宜群居的。彼此相偎時的溫暖自然而妥貼,遠勝這沒有生命的炭火。

窗外有樹枝折斷的輕響。

難道起了風,刮斷了樹枝?

我遲疑,卻站起了身。

片刻後,窗欞被低低地扣響。

&ldo;晚晚!&rdo;

熟悉的男子嗓音,輕柔而悅耳。

我差點頓住呼吸,丟開蒲扇奔了過去。

開啟窗扇,果見一玄衣蒙面男子正焦灼地向內張望,待見了我,一雙黑眸立時光華流轉,燦如明星。

他跳入屋中,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布巾,露出他那年輕俊秀的面龐,歡喜地抓了我手道:&ldo;晚晚,我可找到你了!&rdo;

我又是寬慰,又是驚怕,慌忙掩了窗,跪下見禮:&ldo;太子殿下!&rdo;

他已一把拉起我,輕笑道:&ldo;這是什麼地方,還和我講究這個?快起來,咱們快些逃回大芮要緊!&rdo;

自嫦曦暗示了有大芮皇親到了梁國,我就想著這人是誰。

一度想著可能是司徒凌丟開一切冒險前來,再不料來的會是太子司徒永。

司徒永誠然和我交誼非淺,但他地位極尊,若有個什麼好歹,絕對是足以動搖大梁根本的大事,扶持他的端木皇后行事又極小心,又怎會容他跑梁國來?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為什麼嫦曦能先我一步就得到了芮國救兵到來的訊息。

他們是兄妹,想來也有些他們自己的聯絡方式。

顧不得細問別的,我先追問道:&ldo;太子,可曾救到公主了?&rdo;

司徒永一怔,道:&ldo;嫦曦沒和你在一處?&rdo;

我立時著急,問道:&ldo;太子不是早和她聯絡上了嗎?難道不知道她還在軫王府中?&rdo;

司徒永皺眉道:&ldo;我何曾聯絡到她?一到雍都城,我便讓人放出了只有我們皇室宗親才懂得的特殊焰火,希望她看到後能遣人聯絡上我,誰知一直都沒有等到她的訊息。&rdo;

我頓時明白,苦笑道:&ldo;嫦曦公主的確看到了太子的焰火訊號。可她被淳于望幽囚於軫王府中,身邊一個親信的人都沒有,委實寸步難行,哪能派人聯絡太子?&rdo;

&ldo;這樣呀……&rdo;司徒永抬手替我捋了捋擋住眼睛的散發,說道,&ldo;我只打探到你被軫王帶回了王府,後來又發現你留下的記號,猜著嫦曦多半也在,趕著追了上來。本來昨日就到了,卻見……&rdo;

他那星子般晶亮的黑眸閃過憤恨和疼惜,卻笑著飛快轉過話頭,&ldo;還好今晚就你一個人。我帶你先走,然後回雍都一起救嫦曦出來,可好?&rdo;

他昨晚必定發現淳于望與我整夜共處一室,不曾尋到機會出手相救方才無奈退走。

我略覺尷尬,垂下頭勉強笑道:&ldo;你看到我留下的記號了?淳于望甚有心機,已經把我的記號都改了,引到了別處的陷阱中,我這兩日正在擔心著。&rdo;

司徒永笑道:&ldo;你、我,還有司徒凌,一起在子牙山混了這麼多年,回北都後也時常見面,又怎會認不出你的字跡?淳于望改的記號,形似神不似,可以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後來記號雖然不見,但我打聽過這位軫王的生活習性和喜好,曉得他在狸山另有別院,看這車行方向,也正是那裡,所以一路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