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並幾名侍從見問及些機密之事,早已悄悄退了開去,只餘了黎宏和兩名心腹近衛在。
我冷冰冰道:&ldo;你想不想死是你的事,找你背後的主人去。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背後的那人,‐‐想來這人該與軫王殿下很熟悉吧?&rdo;肋
淳于望眸光閃了閃,嘲諷道:&ldo;我也不認識他,不認識他背後的主人。難不成今早一場大動干戈,與我們兩人都沒關係?&rdo;
黑衣人忙爬到我跟前,說道:&ldo;秦姑娘,秦將軍,秦大人,我真是侯爺的人!姑娘忘了嗎?八月時姑娘班師回朝,侯爺親自出城相迎,當晚小人便守在你們住的帳篷外。秦姑娘回京後,侯爺差不多把南安侯府搬到秦府去了,我們這些人日日在秦府進出,也算在秦家上下混了個熟臉,便是姑娘記不得小人名字,也該覺得小人有幾分面善吧?&rdo;
我冷笑道:&ldo;我看你未覺面善,可你看我大約很是面善了吧?為了讓你一眼認出我,好演出一幕好戲來,不知道那些真正見過我的人向你形容了多少遍我的模樣?&rdo;
黑衣人伏地道:&ldo;秦姑娘,小人句句是實,並不敢撒謊。姑娘和我們侯爺一起去寧壽寺問卜,預備確定成親的好日子時,小人也跟著。侯爺一時興起,帶姑娘露營在山中,就是小人和幾名兄弟幫搭的帳篷。侯爺和姑娘花好月圓時,小人等給趕得遠遠的另一邊喝酒。這晚姑娘好像還有些著涼了,是侯爺背著下山的……&rdo;鑊
我越聽越覺驚心。
他看著像是在用我和司徒凌的私密之事來證實他自己的身份,可每一句話都無巧不巧地在暗示著,我和司徒凌早已郎情妾意,恩愛有加。
正要喝止他時,只聞身畔淳于望悶聲喝道:&ldo;閉嘴!&rdo;
那人登時住嘴,驚懼地看向淳于望。
淳于望沒有看他,卻盯著我。
他的臉色如同風雨肆虐後的雪白菡萏,飄飄搖搖,堪堪便要在無法忍耐中凋零傾欹,卻又被筆直的枝幹支撐著,勉強維持著最後的驕傲。
再多一點力道,只怕那枝幹也該折斷了。
我立刻道:&ldo;此人滿口胡言,侯爺當不至於中了他人離間之計吧?&rdo;
淳于望不答,卻問道:&ldo;你是不是在去年八月回的北都?司徒凌有沒有微服出迎?他有沒有常在秦府出入,你們有沒有一起去過寧壽寺?&rdo;
他一直疑心我就是盈盈,想來早已派人到北都細細打聽過我這些年的行蹤,我便是隱瞞也隱瞞不過去,只得道:&ldo;司徒凌和我同門學藝,同朝為官,自然常有來往。但此人與我素不相識,卻編排出這些話來,顯然是居心叵測。&rdo;
淳于望嘆道:&ldo;司徒凌不是你生死相依的好夫婿嗎?怎麼這時候,卻只是你師兄或同僚了?&rdo;
他的聲調苦澀索然,顯然是不信我了。
我的確另有打算,才這般刻意向他低頭示好,並試圖撇清與司徒凌的關係;可他並沒有因為我的示好而糊塗,反而因我前後態度不一更添了疑忌。
我無可辯駁,只覺站了許久,身體越發地疲軟無力,連內腑都一陣陣地抽疼,連站都站不穩。
想來那黎宏雖然是個文士,當真用了十成的力道來踹我,卻也讓我傷得不輕了。
軟軟地退了兩步,我倚住梅樹,借了樹幹的力量才穩住身形,疲倦道:&ldo;你若寧願信一個細作的胡說八道,也不肯信我,那也由得你。&rdo;
淳于望冷眼看著我虛弱地喘氣,居然也退了兩步,離我更遠了些,才向那人問道:&ldo;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