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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秦徹在酒後跟我說道:&ldo;小楓出身,日後可以認她作義妹,為她擇一頭好親事。她跟著你也算立了些功名,到時請旨封賞,想來一輩子的富貴尊榮是不愁了!&rdo;

偶爾,秦徹會撫摩著他完全無法動彈的雙腿嘆息:&ldo;嫁我這樣的夫婿,大約連你二嫂都覺得委屈。若我之前便認得她,說不準連她也捨不得耽誤。&rdo;

他用了個&ldo;也&rdo;字。

他之前不捨得耽誤的那個女人,又能是誰!

其實他容貌俊秀,心胸寬廣,聰明睿智,便是雙腿殘廢又如何?

一樣許多少女將欽慕的眼光投下他。

只是再聰明的人,遇到一個情字,似乎都有些迷糊。

而我當然也迷糊了。

我不但回絕了司徒凌,甚至連自己放的東西都找不到了。

把司徒凌揉皺的那幅畫卷捋平,我將它收藏到書架上時,忽然發現前天早晨淳于望為我畫的那幅畫像不見了。

我分明記得他並沒有將它帶走,我在他離去後方才親自動手把它捲起,放在書桌旁。

難不成也給司徒凌看到,一怒將它撕了?

可這會兒,連碎紙片都沒有找到……

第二日,南安侯府派人送來一封密緘的信函,拆開看時,裡面是十七年前父親和夏王親筆簽過姓名的婚書和我的庚帖,除此別無一字。

而我不但需退還婚書和庚帖,還得將當年的聘禮一併找出退回去。

我又哪裡知道當初他們家下了哪些聘禮?

連婚書都是秦徹收著。

問秦徹時,卻說婚書和禮單不知擱在哪個箱子裡,得等閒了才有空細細去翻找。

驚塵夢,萇弘化碧時(四)

他近日一直在預備我成親之事,如果既然取消了,又怎會不得閒?

我明知他對於我退親之事極為不滿,也只得由他。

想著之前南安侯府興師動眾地預備著婚禮,我心中極是不安,特特又叫人去打聽司徒凌的情形。懶

他在退還婚書後便入宮面聖,應是稟明瞭此事,然後便帶人出了城。

竟說是近月芮、梁邊境不寧,柔然又屢來騷擾,他無心家事,自請聖旨巡視邊防去了。

他去的是芮梁邊境。

或許我該也回秦家軍軍營,先行操演兵馬,以備柔然再次大舉進兵。

如此一南一北,兩人隔得遠了,也許更容易冷靜下來,也盼他儘快遇到一個與他兩情相悅的女子。

這日正在思量著要不要去請旨時,那廂宮裡傳出皇帝宣召,道是秦德妃病危,已在旦夕之間,讓我速去見上最後一面。

訊息傳來,秦家上下已是一片譁然,哭聲四起。

我又是悲傷,又覺驚訝。

自我回來,姑姑的確一直纏綿病榻。

但自上回她向我敘了她少年和祈陽王司徒子衍之事後,她的病情雖有反覆,但到底好轉了些。

她預備出宮親自祭奠司徒子衍,想來自己也會保重,怎麼會突然病成這樣?

但來傳旨的正是芮帝的親信大太監李廣德,這般大的事,絕不會弄錯。蟲

我匆匆換了衣裳,跟了李廣德一起出門。上馬之前,我又細問道:&ldo;李公公,姑姑病危是什麼時候傳出的訊息?她前兒還賞了東西下來,怎麼突然就不好了?&rdo;

李廣德答道:&ldo;可不是呢,聽說兩天前還在御花園裡賞花呢,突然就病得重了。許是那日賞花時受了風,著了涼,她久病的身子虛,一下子就虧了下來。&rdo;

聽著很有道理。只是既然兩天前受了涼